只集中在击杀军团上。
我紧接著再度射出三发攻击魔法,将军团打进水底。水柱再次高高升起。
「搞定了吗?」
「不,还没有!」
军团的手臂虚弱地自水面伸出。
芬冲进我与军团之间,显露所有的敌意连续扣下磁轨炮的扳机。带来破坏的暴力再度轰入神田川中。她那纤细的指尖毫不犹豫连连扣下扳机,直到磁轨炮的炮弹耗尽。爆炸的巨响声回荡在街道之间,冲入空中的水花如雨点落下。直到这一切余波平息之前,芬只是全神贯注瞪著军团刚才的位置。
「这次总该……成功了吧……」
直到寂静重回完全遭到破坏的神田川周遭,芬这才放下了一直举著磁轨炮的手臂。我先试著感知军团的气息之后同意:
「嗯,看来应该赢了。」
「……太好了。」
像是极度紧张后的虚脱,芬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磁轨炮离了手,她的身体也跟著一起朝著水面坠落。
「喂!芬!」
我连忙让召唤来的死亡禁果消失,抓住昏沉沉地就要落入水面的芬的手,把她揽在身旁。
「没事吧?真是的,不要勉强自己嘛。」
我一面说一面看向芬的脸庞。她只是愣愣地凝视著我的脸。我一段时间不说话等她回答,但没有任何反应。
「总之先和白雪她们会合……你没受伤吧?」
要是在女生的脸上留下伤痕,那可不是闹著玩的。虽然这时我回想起雪野被芬狠狠击中的那一拳,但我决定先放一旁。这是不相关的两回事。我仔细打量她那端正的脸庞,确实检查。虽然细致的肌肤上留有数道军团指尖的痕迹,不过看来应该很快就会消失。脸上似乎也没有瘀青或伤口,让我暂时松了口气。
「看起来好像没外伤,没事吧?」
「呃,啊,没事。」
芬回过神来急促说道。眉间刻著几道深谷,满脸通红。大概是心里感到羞耻吧。毕竟她不久前才找我吵架,肯定不希望是我出手救她。
「我、我没事!」
细若蚊蚋的声音如此说完,芬连忙把视线从刚才一直凝视的我脸上挪开。
「可、可以请你把我放下吗?」
她的视线仓皇地四处游移。是因为疲劳吗?还是因为刚才受到军团的攻击,脑震荡的影响还没完全消褪?无论原因为何,我不能放她独自飞行。
「不经同意就把你抓在身边是不太好意思啦,不过你好像状况不太好,我不能放著不管。把移动武装折叠起来,会碍事。」
「可、可是……」
我不理会仍想要抗议的芬,低头俯视神田川。
『我是白雪。渡鸦,你那边刚才超大声的,还好吧?』
「我把神田川的堤防打坏了。还有……」
我深深叹了口气。这下搞砸了。堤防缺了一个大洞,原本宽五十公尺左右的河道又扩展了几公尺。而且河面上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游涡。虽然我不太清楚东京的地下构造,但底下大概同样有地下铁隧道,河水正滔滔灌进那里头吧。灾难规模可能比眼前所见的更大,但我现在没力气多做思考。
「我好像把河底打穿了。出现一个像是把浴缸栓子拔掉的漩涡。」
水面上有一个宽度一公尺左右的钵状凹陷,其中隐约可见巨大的黑色洞口。满是淤泥的水泥河底出现大小不一的龟裂。只见水流将水泥逐渐冲成碎块,洞口逐渐扩大。
『……你做了什么好事啊!』
『渡鸦,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雪和玫瑰同时大叫。尖锐的叫声从受体经过骨传导灌进鼓膜,直刺进脑海中。
「不要在我耳边吼啦。刚才真的没办法。」
为了救芬而尽可能收缩攻击魔法的范围时,我确实有感觉到魔法威力提升。但在仇恨的驱使下,威力调节并不顺利。
「拜托你们帮我跟鬼嶋部长说点好话……」
那个人对于基础公共设施的损毁非常唠叨……或者该说是很恐怖吧。
「玫瑰,军团掉进旧饭田桥车站附近的神田川了。更正,我想应该是掉进我炸开的大洞了……所以说,尸体的搜寻应该会很辛苦,回收班大概会有些怨言──」
『渡鸦。凯洛斯集团的调查队……还有监察官现在正要赶往你那边。虽然你应该很累了,不过请在现场待命。』
监察官啊──一回想起那张尖酸刻薄的螳螂脸就让我觉得厌烦。我已经大概能预料接下来即将遭受的对待。我摇了摇头,对著揽在身旁的芬苦笑道:
「……总而言之,一直飞在天上也很累,就找个地方降落吧。不好意思,不能送你回去,你等白雪她们来会合吧。」
「不、不了。如果是因为那个洞,我也同样有责任。我也会留在这里。」
芬以诚挚的口吻如此说道,垂下那双淡蓝色的双眸并摇了摇一头金发。之所以无法与我正眼相对,大概是因为战斗前在休息室的那番对话让她觉得尴尬吧。
「毕竟结果还是像这样让你救了一命……」
羞赧的举止与刚才那抓著拖把攻击我的简直不像同一个人,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