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垂落的翅膀

设置受体,要是有个万一,这项作战计画不就立刻失败了吗?一旦失去你这个主要战力,最后就只剩下我和玫瑰待在这里迎接死亡结局了喔,你能明白这一点吗?」

  「也就是说,要把他当成弃子是吗?」

  「说得难听一点大概就是这样吧。但光是让他舍弃一时的人身安全,就能提升蝶蛹居民的获救机会,从这一点来看,目前的作战才是最佳方案没错吧。」

  「用他的命去换所有人的生存?这种想法简直和Carpe diem没两样。」

  「空话说再多也于事无补,有谁能不冒半点风险就获得成果呢?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喔。只要能提高作战成功的可能性,要我当个没良心的恶鬼也行。小雪应该也很清楚,我们身上还背负著使命吧。」

  「可是……」

  春野支支吾吾地咬住粉嫩的红唇思考著反驳特露德的论点。她这种顽固的个性和我所认识的「春野」如出一辙。虽然我不记得被覆盖掉的青梅竹马外貌,但是在个性这一点我很清楚。她替换了原本的春野却没让我发现异状,或许就是因为她们两个都很固执吧。

  「春野,你听我说。让我去地底才是最好的作战方案。如果是我,就算是被军团发现也还不至于被它们杀死,说不定再被洗脑一次也就没事了。」

  我并不是不害怕这么做,只是我无法忍受自己不去做力所能及的事袖手旁观。

  「再说,我手上还有艾莉丝给我的魔法枪,就算被军团攻击还是有反击的手段。就算……我真的被军团杀了,总比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要来得有希望──」

  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春野在我的脸颊上赏了一记耳光。

  「我绝对不会向随便把死亡挂在嘴上的人请求协助!」

  她的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湿润。春野相当生气。不,说不定她只是害怕罢了,在刚才的对话就完全能传达出她心里的恐惧。即使我自认了解的痛楚只有她这个当事人的数十分之一,我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就算是我也有不能退让的原则。

  「我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就像春野不想把我卷进战斗一样,我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重要事物。所以──」

  「贱贱没有资格说这些。」

  看到态度坚决的春野瞪著我,特露德不禁叹了口气说:

  「小雪,刚才你说把一般民众卷进战斗违反规定,但是从他能够使用艾莉丝和小雪的武器那时开始,他还能算是一般民众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般人能够使用魔法道具或好战者,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能用这种道具是很奇怪的事吗?」

  「嗯,很奇怪。」特露德看著一头雾水的我点了点头,又不解地歪了头。

  「正常情况下只有葬花少女能使用魔法道具。再说,即使是葬花少女,也没办法像你一样轻易地使用其他人的好战者。该不会……艾莉丝对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对我动手脚……啊。」

  我思考了一下,立刻想起一件恨不得从记忆里消去的事情。要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还是使我有点为难,特露德见状立刻催促著要我交代清楚。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事情告诉她们。

  「我在前天还有昨天被艾莉丝亲了一下。虽然我觉得这两件事应该没关系……」

  听到这里,春野的眉毛微微抽动了一下,特露德则是大声叫道:

  「亲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童话里的老套魔法故事吗?对了,小雪,你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吗?」

  「为什么要问我啊?军团的事情我又不清楚。」

  「……那个,大哥哥的体内会不会是被植入了艾莉丝的细胞之类的东西呢?说实话,除了这种可能性之外,我也想不出亲吻到底能有什么意义。」

  「细胞?是像植入你们葬花少女体内的那种东西吗?可是男人不是不行吗?毕竟,我……没有子宫嘛……」

  特露德和玫瑰听完我说的话,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情呀?该不会,是小雪跟你说的吧?」

  面对以沉默回答了一切的春野,特露德无奈地仰天对她说道:

  「什么嘛,你这才叫违反规则呢。」

  「不是她的错,是我硬逼她说的。我不知道这件事这么重要……真的,很抱歉。」

  「唉……至少比起规则之类的东西,我还比较不希望被植入那种怪物细胞的事情被知道呢。算了……总之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的状态根本称不上是普通人,玫瑰提出的假设说不定也有几分可能性呢。」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说只不过是被她亲了脸颊而已──」

  「「「脸颊?」」」

  春野、特露德和玫瑰的声音正好交织出完美的合声。

  「对呀,她亲了我的脸颊两次。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也是逼不得已,可是如果当时能再多警戒一点就好了……嗯?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

  我歪著头问眼神呆滞地看著我的三个女孩。

  「贱贱,我先跟你确认一下,你被亲的地方只有脸颊吗?」

  「对呀,怎么了吗?」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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