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寻找保护『妈妈』的其他方法,还是为了要与『那女人』战斗而成为『那女人』。如果决定放弃,最好别继续在晚上出门了。」
风乃用寒冷彻骨的声音忠告,停顿片刻后又说:
「但是,如果你到这地步,依然选择要继续下去──我永远都会在夜晚之中。」
…………………………
†
感觉自己哭了好长一段时间。
翔花待在没有风乃的巷弄中,眼泪像是溃堤般不停哭泣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她发著呆踏上归途,回到家里。
太疲倦了,胸口似乎开了一个大洞。
她非常想睡觉。悄悄打开家人早已入睡、夜深人静的大门,像平常一样在大门口插入钥匙,不发一点声响地打开门。
……这一瞬间,迎接她的是爸爸压抑著怒气的脸。
翔花吓得呆立不动。站在可说是凌晨才回家的翔花面前的人,是一直在玄关等候的爸爸,还有「那女人」。
「…………!」
「翔花,坐到那边去。」
爸爸用带著激动的坚决声调,指向玄关的磁砖。听到爸爸发出至今从未听过的恐怖声调,翔花畏缩地连走入玄关都办不到,抓著门把一动也不动。
此时,只在表面保持冷静的爸爸,突然情绪爆发。
「……动作快!」
爸爸大声吼叫,凭著惊人的气势,穿著袜子走下玄关,抓住呆立不动的翔花手腕,用蛮力把她拖进玄关。
「!」
「我至今都是顾虑到你的心情才放纵你,而你竟然变成这副德行,不可原谅!」
爸爸把因为疼痛和恐惧而面容扭曲的翔花丢在玄关的磁砖上,抓著她的头压在地上,大声怒骂。
「没想到你的品性竟然这么糟,我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不会再容许你继续对妈妈做那些事!」
爸爸的情绪沸腾地说:
「快说,先给我说明今天夜游玩过头的事,好好反省!」
「………………!」
「然后给我向妈妈道歉!不许你顶嘴!」
爸爸用坚决的态度对头被压在地上,因疼痛和苦楚而说不出话的翔花说道。翔花往上看,视线里出现那女人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毫不打算插手管气焰冲天的丈夫。
没想到,当那女人察觉她丈夫的双眼盯著翔花,而翔花正看著自己时,马上发自内心冷不防地浮现出「嘻嘻」的恶毒笑容。
「……!」
这瞬间,翔花被怒气驱使。
即使被压在地上也不停挣扎,用她充满敌意的眼神狠瞪、诅咒那女人。
「翔花!给我安分一点!」
突然,翔花的头撞上地板。叩!额头撞到地板磁砖,连脑内都闪过一阵疼痛。
翔花泪眼汪汪,悔恨地咬牙切齿。那女人终于利用翔花想拿回戒指的行为成功拉拢了爸爸,翔花现在为了击溃她而开始采取行动。
「快点,先给我说明!你今天到底去哪里做了什么!」
「…………!」
爸爸压著翔花质问。
翔花沉默,她只能保持沉默。根本不可能说出口。
「给我说!」
啪!这次轮到侧脸被打了。
她的头依然被压在磁砖上。砰!又一次的冲击,撞弹她的头盖骨。
「哈呼……!」
即使如此,翔花依然保持沉默。
爸爸因为愤怒而双眼上吊,然后,他马上发现翔花背在背上的包包,便伸手抓住。
翔花慌张地抵抗,和打算硬扯包包的爸爸扭打成一团。包包绝对不能被拿走,因为引诱猫然后杀害、解剖、收拾用的工具,全都放在里面。
「让我看看那个!」
「不、不行……!」
翔花用尽全力抵抗,依然徒劳无功。爸爸扯下她背上的包包,随后像是用丢的一样,直接交给在玄关走廊俯视一切的那女人。
「打开来。」
「不可以!」
翔花被压在地上时瞥见那女人的眼神,那女人露出彷佛虐待狂般的笑意,这一定不是错觉吧。
「……好、好。」
那女人顺从自己的丈夫,一边在内心欢欣鼓舞地想揭发相互憎恨的继女的秘密,一边拉开包包的拉炼,再把包包里的东西全倒在铺在玄关木台阶的地垫上。
好几把刀具和沾满血的毛巾全掉落在玄关。
深信会翻出翔花玩乐证据的爸爸和那女人,都亲眼看见了。
一瞬间,原本呈现亢奋状态的气氛,好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