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创造直径五公分球体的能力」。
「操作投掷物体的速度」。
「增强技能威力×2」。
「扩大有效范围」。
「强化抗火性×2」。
「让痛觉迟钝」。
「增强脚力」。
「这样就十个了。我会用火球干掉一个个敌人,把他们变成金币。」
还真的要这样。敷岛看不见画面,所以我先口头告诉她,然后做出投球的手势。明明只是慢慢转动手臂,却拉得手肘疼痛。我打躲避球时很擅长接球,但几乎从来不曾丢球把人打到出局。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国小生。想来实在非常不安。
「你不飞天吗?」
别对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伤患强人所难好不好?
「等我对这个游戏习惯到腻了,我就会飞。」
这个游戏会持续那么多场,而我又可以存活那么多场吗?真不想玩到习惯的地步。
我吞下这些鸡同鸭讲的问题和真心话,讲解我选择这些能力的意义。
「没有生物不怕火……至少根据我们这边的常识是这样。所以我就保险一点,选择控制火焰来当攻击手段。最后两个是用来移动的。只要让痛觉迟钝,应该就勉强可以行动……我是这样想啦。」
我看着总觉得伤口可能已经在绷带下裂开的脚下,心中多少闪过几许不安。讲解中有提到技能若不加挂辅助,就不能指望会有多大的效果。这样能让痛楚迟钝到什么程度,又能提升多少脚力,都还是未知数。虽然我也不觉得可以得到一脚就能踹破地板的脚力。
「不知道技能这样选好不好?」
「你问我我问谁?」
敷岛耸耸肩膀,闭着眼睛微笑。这种时候即使是说谎,我还是希望她能说声很好。
「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不就好了?」
「这又不是在问学生的升学意见,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吧?」
我也知道没有时间商量。可是,要是到时候跑出一些凭我擅自挑出来的能力根本应付不了的对手,会对敷岛过意不去。毕竟我跟她的关系,紧密得就像是用强力胶黏在一起的两只手掌。我和敷岛共用同样的剩余时间,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最好还是不要怀抱天真的期望,认为时间到了就可以有一方得救。
我会问她,就是考虑到这些,敷岛却莫名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边去。她眺望窗外似的把手放上玻璃窗,装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
「因为我相信,哪怕技能选得很失败,藤同学不必依赖这种神奇的力量,也照样能打破僵局。」
说完还朝我露出满脸微笑。她这种灿烂的笑容,让我的疑心压过了心动。
「我倒是不记得自己提出过什么根据,可以让你这么信任。」
「信任这种东西,有那种敢只穿一条内裤去对抗怪兽的勇气就够了。」
我又不是自己想穿成那样。但既然也真的这样打倒了怪兽,说起来也许还真值得信任。我一边半出于自暴自弃地肯定自己,一边看着行动电话。不理跳舞的棉被卷,瞪着确定钮。
我正要确定就选这些技能,手指却停了下来。我看见敷岛歪了歪头。
我对她开口问:
「要是游戏会开始,就表示我们要在医院开打?」
「如果敌人就在附近,马上就会过来,应该就会变成这样。」
敷岛说到这里,似乎猜到了我担心的事,于是手指放到嘴唇上点点头说:
「啊啊,你是担心令堂啊?要不要在剩余时间开始倒数前,赶快请她逃走?」
「说得也是。」
我小心翼翼地让手指远离按纽。棉被卷扭来扭去地举着「还剩五分钟」的牌子。我忍住想用手指弹开她的冲动,手撑到床上。才把脚放到地上,伤口就开始作痛。我想母亲应该还在医院里,但只剩五分钟,有办法找出她并说服她离开吗?要怎么说服她离开?
「哭着跟她说,一起回家去如何?」
「我妈会去找医生哭诉,要他们帮我把脑袋也检查一下。」
而且要是连我也一起回家,那就没有意义了。我不想让母亲暴露在危险中,所以得请她远离我……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头痛地天人交战之余,为了不让敷岛误会而先说清楚:
「话先说清楚,我可不是恋母情结。」
「你在说什么鬼话?担心家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嘴上这么说,脸上为什么却似笑非笑?啊啊,真是够了。
我暂且关掉技能APP,打电话给母亲。我盼望她赶快接,但她没接。
「该不会是手机忘在家里没带出来?」
「如果她是急着赶来,也许有这个可能。」
敷岛连连点头。名称就叫行动电话,拜托带在身上好不好?
早知道就应该在烦恼怎么选技能的时候顺便移动了。我一边后悔这件事,一边赌气想站起,却又想到应该先冷静下来。把这五分钟用在评估从哪里开始游戏才有利,不是比较有意义吗?要说服母亲,想办法请她赶快回家去,然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