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位置。这里它应该第一步就跨得到。」
我听了敷岛的话,简单地推测插这面旗子的用意。
「你要让怪兽踩这旗子?」
「也不是要让它踩,是在实验它会不会踩到。」
我想起了插进怪兽脚底的栏杆。这实验会跟那个情形有关吗?
敷岛擦掉额头的汗水。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拼命,呼吸还很紊乱,眼睛似乎也看不清楚。但她并不停手,立刻又开始扭动旗竿。我对她咬紧牙关的脸表示敬意。
「你真坚强。」
「还好啦,就跟你……哎呀。」
敷岛拾起头来。我以为怪兽来了,回头一看却发现不是。是山崎。
她从窗户跳下来后,似乎伤到了脚,连连蹦跳了几次。山崎就这么一路蹦蹦跳跳地跳过来,然后用力在我身边蹲下。裙子立刻被灌饱风而飘起,让我忍不住目光一动。
「你在做什么?」
她问到一半,还跟我一起挖起洞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根本无从回答。
「是藤同学都老大不小了,还提议说要挖洞。」
唯一知道答案的人扯出了漫天大谎。为什么变成是我主导?我抬头朝敷岛瞪了一眼,她很刻意地甩动头发,把汗甩到我身上。别这样,脏死了。
我们闹着闹着,怪兽就来了。
我拍掉手上的土站起,走到敷岛身旁。山崎也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当场定格。
要被怪兽杀的时候,我们已经自然而然会站在一起等待。毕竟把死的工作推给其中一个人而起争执会让我们很为难,而且一起死也会让彼此都比较能接受。山崎就在这样的情势下目瞪口呆。
山崎抓住我的手。突然被她抓住手,让我也目瞪口呆,接着她用拉着我跑向运动场的角落。看来她是打算逃离怪兽。
「这里,危险。」
是没错啦,当然会有这种反应,而且她的判断也下得很迅速。可是为什么发音变得像是只会讲单字的外国人?
啊,是因为我看起来像个外国人?不必连这种时候都这么讲究。
被留在原地的敷岛慢慢回过头来,但什么都不说,也没有要移动的迹象。
多半是因为如果不留在旗子前面,就会影响到怪兽的行动。只是话说回来,这样真的好嘛?
我被山崎拖着跑的时候,怪兽踏出了一步。
敷岛所料不错,怪兽踩扁了旗子。看来挥白旗投降果然不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固定得不够紧,旗子凄惨地折断,看得见只有一小部分插进了怪兽的脚底。我倒是觉得对怪兽来说,这就像被木屑扎到一样。
当怪兽的脚缓缓抬起时,我对敷岛问说:
「……然后呢?然后呢~~~~~~?」
「果然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没回答到我的问题。但敷岛似乎觉得不出她所料,死前露出了笑容。
也就是说,既然有希望,也就能够忍耐怪兽的脚从天而降?
算了,就期待下次会有解释吧。
Continue?
→Yes
No
「情圣午安。」
敷岛来到我的教室,一开始就是讽刺。
「喂喂,可以请你不要嫉妒成这样吗?」
「别说傻话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呼啊。」
敷岛突然跑进来,让班上师生都哑口无言,我就在这样的情势下籼她一起跑出教室。
「我,好像不受山崎同学喜欢。」
敷岛一边奔跑,一边耸耸肩膀。
「为什么?」
「因为她都不会拉我的手带我跑。不过就算她这么做,我会赏她一肘就是了。」
敷岛扭腰挥出肘击。我看山崎当时就是看出了你这种危险的感觉才会不拉你吧?
「她只是跟你不熟吧?只要你们面对面好好聊聊,很快就会熟起来啦。」
「我也没想跟她熟。这里应该就行了吧?」
敷岛下了楼梯,在转角平台附近停下脚步。这里是我当初和敷岛撞个正着的地方,总觉得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感觉我和敷岛已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敷岛背靠在窗边的墙上,双手抱胸。这个女生摆出这样的姿势就是很上相。
她腰杆挺得笔直,但并不刻意抬头挺胸,带着点游刃有余的感觉。
受这样的敷岛影响,不知不觉间我也不再在意自己的疲劳了。
「电线计划失败,你有什么感想吗?」
「我深深体认到外行人的点子不可能就这么顺利成功。」
我手肘撑在窗框上这么回答。窗外有着眼熟的天空,但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