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面坠落,背部重重撞在地上,实在很痛。我痛得在地上打滚,闭上眼睛。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等我下次死了,我会再努力。我找了这样的借口,在地上躺成大字形。
只是我想不到要努力什么。
Continue?
→Yes
No
我试着死死看,但也不是说事态就会因此好转。眼睛和肩膀还是很沉重。
会不会有人跑进教室,摧毁我的郁闷。我不经意地看了教室门口几次,但听不见脚步声。这样非常正确,因为现在正在上课。
但我现在很渴望见到不受这种常识拘束的敷岛。
虽然我也想到过,该不会她也在想一样的事情吧?
到底是不是这样?
我很想问她说你怎么想,你还能继续对抗怪兽吗?
你还有勇气继续死吗?
「你说啊,敷岛。」
我发出声音,对不在场的她问出这句话。
坐在前面的男生听到我这句话,讶异地回头看我。只是我也没心情理他。
紧接着就听到噗滋一声,是校内广播用的喇叭打开电源的声音。
老师与同学们也都注意到了声响,目光集中到头上的喇叭。
……不对劲,之前从来不曾在这个时间听到广播。
在这个世界里能做出突发举动的人,就只有我,以及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说……
「啊~呃~藤同学,藤什么来着同学。」
是敷岛的嗓音。而且还指名我。相信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在叫另一个藤同学。
我撑起趴着的身体,抬起下巴,仰得喉咙突出瞪着喇叭。
敷岛。
「请立刻看窗外,然后跳下来帮忙。」
广播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又是噗滋一声,听起来就像喇叭断气。
不要把校内广播公器私用好不好?我苦笑着这么想,站起来走到窗边。其他学生也靠到窗边往外看,所以老师并未针对我制止。我采出上半身,查看窗外的情形。广播才刚结束,哪儿都看不见敷岛。相信她现在正全力奔跑。
敷岛出了校舍,出现在运动场上。
敷岛跑得头发乱甩,肩上扛着一面巨大的旗子。旗子是纯白色,让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心想,难不成那是……
但很遗憾的,这面旗子上并未印着「胜利」两次。那是应援团旗。我就看过应援团拿着红白两种旗子挥舞。她拿出这种东西,到底是想做什么?说这个有点离题,但敷岛的黑发与白旗都被风吹得飘动,显得好漂亮。
敷岛手放到旗竿上撑住,抬头看着我的教室。她立刻找到我,和我对看了一眼。她招招手要我赶快过去。尽管她还喘着大气,膝盖也快要软倒,但丝毫看不出对怪兽的战意有所萎缩,全身散发出不屈不挠的精神与斗志。
也许敷岛对活下去这件事远比我更为贪婪。
相信就是因为这样,她也才能接受拿性命当消耗品的做法。
「真是的,也太靠得住了吧。」
不愧是被拱出来,不,是被提拔为委员长的人才。既然这委员长都亲自指名了,我也不能拒绝。她命令我跳下去,我就真的遵守命令,我是多么服从啊?
「虽然我不是保健委员啊!」
我照她的要求从二楼跳了下去。我不去想怎么着地,用耍帅的姿势飞身而起。转眼问我就抗拒不了重力而下坠,只摆脱了一瞬间的自身重量立刻缠上身来,就这么落到地上。这次我的脚并未受到太严重的冲击,但似乎扭到了腰,整个人跪在地上。一开始还只像是贴了暖暖包一样地发热,但这股热度渐渐转变为疼痛。我真的是学不乖啊。
我槌着腰跑向敷岛。敷岛在笑我像个老人一样。
「挥白旗对怪兽管用吗?」
「哎呀?我学的是说白旗是宣战耶?」
你这是哪个星球的常识啊?
「看来也没时间聊天了,所以我要拜托你,挖个洞。」
敷岛指了指地面。我总觉得敷岛命令我做的事,几乎都是苦力。
「你应该不是想挖洞让怪兽掉进去吧?」
「不是,只要能让这旗子插上去固定住就好了,帮我挖。」
「知道了。」
看样子已经没有时间产生疑问,也没有时间解答了。现在就听敷岛的吧。我蹲下来拨开土。上一次像这样真的去碰土,还要把土挖开来,大概是读国小,而且还是读低年级的时候吧。泥土的表面温温的,但挖开来之后,底下的泥土就很冰凉。对喔,的确是这样。
背上被太阳烤得滚烫,而我就向要逃避阳光似的埋头挖洞。挖出一定的大小后,敷岛说:「你手让开。」我一拿开手,旗子就插进这个洞里。她用全身体重往下插,让旗竿一寸寸下陷。我为了帮忙,又继续把洞挖大。
「我是假设怪兽的一步有二十公尺,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