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敷岛扭转身体,摆脱我的手,接着微微张开手臂。
「我啊,觉得所谓的人类都是笨蛋。就只有错以为自己聪明的笨蛋,跟不在意这种事的笨蛋这两种。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
敷岛指着自己的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说法有些武断,但如果真要说大家都是笨蛋,到头来不也是一样的吗?就只是笨蛋里也会跑出一些脑筋比较好的笨蛋。只是敷岛想说的大概不是这种事。
我想,说穿了她就是要我别指望她。
「敷岛你是哪一种?」
「是哪一种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穿了就是你指望我,也只会让我为难而已。」
敷岛靠在窗边墙上,抬头看着通往三楼的楼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累了,脸上没有生气,甚至还叹了一口气,让我体认到敷岛的心境也和我差不多。
「你不是保健委员长吗?」
「这有什么关连啊?」
的确。真要说的话,我还想说别叫高中生做这种事。
敷岛眯起眼睛,朝脚下看了一眼。她一边以用室内鞋抚过地面似的动作动着脚,一边说:
「绊倒怪兽,让它摔一跤,是吧……啊。」
Save2.data已储存完毕。
嗯?
「嗯?」
疑问的声音同时在嘴巴内外两侧产生。刚刚跑出了一个怪东西啊。
不知道敷岛刚刚有没有看见。她频频搔着头撇开目光,眼睛却没露过左端。看来她也看得见,但似乎正忙着掩饰刚才那声「啊」带来的尴尬。
我姑且不提那串显示后立刻消失的字样,先对敷岛说话。从她的反应看来,多半是……
「你刚刚啊了一声吧?」
「是啊。」
「你想到什么点子了吗?」
我这么一问,敷岛就含糊地点点头,但又像要收回前言似的摇摇头说:
「你最好别问。」
「为什么?」
我当然这么问。敷岛紧抱住左手手臂,张开紧闭的嘴。
「理由解释起来会有点罗唆,而且我想你也不会懂我在说什么,就算这样你还是想知道?」
她的口气显得很不想说。我正觉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有一阵比较强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我只是随手绑绑的头发,让眼前横过一片金色的帷幕。
这感觉很不愉快。
这里的风和景色,都让我不想在这里站太久。
我正想到「但是」两字,同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想知道。」
我注意到不用换地方,只要关起窗户就好,于是推了推窗户。与外界隔绝之后,我们飞起的头发也都无力地落下。敷岛拨起微微吹乱的头发后,微微一笑:
看来只要我要求,她是肯说的。
「我觉得你应该要善良。」
「啥?」
敷岛依序指了指我和她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用手指东西的习惯?
「你是好人,我是坏人,我们就这么分工吧。」
她一个人俐落地决定了这件事。我只想叫她等一下,不要擅自把我分在善良那一边。
「你搞什么?根本就不是这样吧?」
我不是好人,敷岛也不是坏人。我们之间只有单纯或冷静的差别,本质应该没什么两样。但敷岛无视我的意见,划清了界线。
「要让我们彼此好好发挥,我想这样分最好。因为要是我们都走不人道的路线,一定会再也回不去。可是啊,如果我们都善良,那视野又会变窄,困得自己束手无策。与其这样,那么还不如当个『坏孩子』,就算回不去,至少还能前进。」
敷岛在说话,但我实在搞不太清楚她想说什么。
「可是这可以等到我们被逼得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再来选。现在还有时间,何必故意去做会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事情呢?……等到真的束手无策,时间又很紧迫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方法,可是,在那之前我不会说。」
「……也就是说你想到的点子很过分了?」
敷岛含糊地笑了笑,然后像敲门似的在我脑袋上敲了敲。
「藤同学,你要动动脑筋,拯救我们,当个好孩子喔。」
她叫我别指望她,自己却说这种话,让我觉得实在很过分,很不公平,但现在应该没有空互相推卸责任了。如果可以解决,由谁来解决都没关系。
既然敷岛先想到了一招,那就表示有答案。我也想想看吧。
不去意识善恶,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倒是觉得姑且听听,说不定可以当参考,让我想到别的方法。」
「就说你最好别问了,这真的不是什么好方法。」
敢用手肘打断老师鼻梁的敷岛都这么说了,相信一定会经过非常悲惨的过程。虽说越怕越想看,让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但知道以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