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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部分已经不是单一个体有办法对应,到时候我们全人类就干脆点,直接灭亡吧。
「问题就是要用什么方法让怪兽吃下这洋葱罗。啊,先说好,我也不是限定一定要用洋葱。这只是一种比喻,换成其他东西也行。」
「我知道啦,不必向国文老师一样订正。」
而且我也觉得我们越讲越偏离主题了。从抓住旗子的方法,变成毒杀怪兽。
虽然敷岛不承认,但她明明也越来越「男生脑」了嘛。
「可是我看我们还没确定洋葱有没有效,就会先被杀了吧?」
相信也不是说所有的毒都是见血封喉。敷岛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撇开了视线。
「说得也是……啊啊思,要怎么办?」
敷岛闭上眼睛沉吟。我静待敷岛思考完毕。朝窗外一看,运动场上的沙被风吹得缓缓飘起。从这种掀起尘土的情形看来,该不会是怪兽出现了?
敷岛直觉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
「下次我们就先别会合,各自想些什么计划吧?要是想到什么点子,再下次就去对方的教室讨论。你说怎么样?」
敷岛讲了两次「什么」。大概是敷岛这次也没什么主意吧。
「……知道了,不过你可别指望我。」
「想也知道我会指望了。」
敷岛正面驳回了我的说法。我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种沉重的期待,敷岛却抢先把手放到我肩上。
她以安抚似的动作,轻轻在我激动的双肩上拍了两下。
「因为你是主角。」
敷岛留下这高估的评语后,就和走廊一起沉陷下去。
原来已经这么晚啦?我以空虚的心情注视时间的损失。
走廊就像蛇的肚子内侧一样扭曲,我的脚也被波动吞没。
然后我被拖进了黑暗之中。
Continue?
→Yes
No
38:41:22
这年头如果不想点办法,拿下将在短短十分钟后出现的大怪兽头上所插的旗子,就会连午休都没办法好好过,但教室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过得很悠哉,尽打着呵欠。
本来我的眼睑应该也会像吸饱了水似的吸满睡意而变得沉重,但现在想吐的感觉却压过睡意,让我很受不了。不知道这该不该叫做晕时间?重来太多次,总觉得连记忆都变得伤痕累累,很多地方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到底要不要紧啊?
山崎百无聊赖地拄着脸,转着铅笔——咦,她没转啊,只是把铅笔夹在手指之间左右摆动,弄得像是在转。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笔记本的角落写个不停。她每一笔的动作都大同小异,让我好奇她在写什么,于是学着她的动作动手,而我的笔记上画出的是一个立方体。这是怎样?看来她是闲得发慌了。
看着山崎这样,倒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还不要紧。
其实我应该分秒必争地思考怎么对付怪兽才行,但就是没办法集中精神。一旦在教室里拄着脸,就觉得自己会松懈下来,连动都懒得动。感觉就像冬天躲在暖桌里或窝在棉被里的时候一样,是一种会引人堕落的诱惑。每次都离开这里四处奔波,让我有点累了。
结果搞得就连我讨厌得不得了的教室气氛,现在都让我觉得平静。当我坐定不动,就只剩眼睛四处张望,思绪乱无章法。现在不再像先前那样,就只是莫名其妙地被状况牵着跑,而是有了明确的目的,所以我心中的确也多少轻松了些。
但是相信这样一定是不好的。我动不动就会误会,其实事态并未好转。就像知道只要搭上飞机,就去得到遥远的外国,但如果弄不到护照,要去这个国家就会变得很困难。即使知道了目的,却完全欠缺了达成的过程。
我一边想着该怎么办,一边朝黑板看了一眼。
上次充满怒气的数学老师,现在平淡地上着课。现在再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再觉得他很高大了。如果从正面对峙,难免还是会觉得高大,但一旦拉开距离,就觉得没那么高大。大概是因为看惯了怪兽吧.以前还很羡慕地想说要是能长得像老师那么高就好了,但现在这种想法也已经淡去。如果可以,我应该许愿要有蓝鲸那样的全长。如果能变得这么巨大,相信就能伸手碰到怪兽的头。
我仍然拄着脸,终于多少开始思考。
把事情想得简单点,如果高得碰不到,那么只要降低高度就行了。怪兽不可能会合作,屈膝低头请我去拿旗子,所以必须靠实力实现。而且就算怪兽跪到地上,也还是太高了。得要让高度降得更低,让怪兽的脸都碰到地面才行。
既然这样,唯一的方法大概就是让怪兽跌倒了吧?
例如勾它的脚,让它摔倒。所幸那只怪兽的手很短,相信撑不住整个身体,所以只要能让怪兽绊上一跤,应该就会重重跌个狗吃屎。虽然完全欠缺了要如何让怪兽摔跤的过程,但目前我也只想得到这些。
我心中有着疑问,怀疑我们是否真有办法打倒比十层楼的大楼还高大的对手。就算要我弄倒大楼,如果条件是要靠个人赤手空拳,那除非我是战斗民族,否则实在不可能。然而怪兽和大楼有一个很大的差别。大楼不会自己动起来,怪兽则会走动。
我胡思乱想一通,没有任何具体的策略,但我觉得去跟敷岛提提看我往这种方向想到的这些念头,应该还不坏。下次就跟她说说看吧。为了避免因为晕时间与记忆的混乱而万一忘记,我试着写在笔记本上,但写到一半就发现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