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对于薇多莉亚的追究逼问,老宰相摇了摇头。
「我毫无头绪,我让女仆们准备继承用的杯子,然后暂时放在晋见大厅中,如果说有人动过手脚,那么任何人都有嫌疑。」
「我不认为是有人特地从外面潜入皇宫在金杯里下毒,应该是宫里的人想置我们于死地。」
「听说诺伊贝克殿下并没有刻意挑哪个杯子,而是随机拿的,这么说的话遇害的也很有可能是其他人。」
对于特鲁西姆所言,众人沉默不语,如果真是如此,所有被指定为代王的人全都成为被暗杀的对象。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欢呼声。
「不算数!这样的继承仪式不算数!」
加库特开心地嚷叫起来。
「既然诺伊贝克死了,如此不吉利的继承仪式应该不能算数,必须重来一次!」
「……加库特,你收敛一点。」
吉蕾儿开口说道:
「诺伊贝克才刚剐遇害,你现在怎么能说这些?」
「因为死了一个代王了啊!」
「只要完成了继承之杯的仪式,宣誓就不能不算数,永远都有效。」
说话的人是特鲁西姆,他十分详熟王室的规范。
加库特大吼:
「怎么可以这样!一定是有人认为诺伊贝克很碍事,所以就杀了他!每个人都有嫌疑!」
加库特用他那混浊的双眼环视四周。
「代王根本不需要到四个人,说不定凶手就是剩余三人的其中一人!」
「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是我吗?」
薇多莉亚平静地问了一句,加库特咕哝了一声,又狂叫了起来。
「可……可是明明就很可疑嘛!薇多莉亚你常常鼓吹要扩充军备和出兵不是吗!?」
「那全是为了国家着想。」
「你的母亲是古杰尔赫夫人啊!」
「你这家伙!」
独眼将军握住了剑柄。
「你是在侮辱我母亲吗!?」
「不光是你,吉蕾儿也有动机!」
「加库特,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当上国王就有好日子过了啊!你和季梅尔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你太放肆了!」
季梅尔高声咆啸。
「加库特殿下您也有杀人动机啊!您因为被剥夺了王位继承权而怀恨在心,若说是您下的手也并不奇怪!还有特鲁西姆宰相,您也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希尔托露德殿下凡事都不借重您,而是直接命令她的部属,您应该很感叹自己身为宰相却有名无实吧?」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很可疑,连娜莉雅殿下也是。」
只有梅妮卡没被点到名,因为她年纪还小。
奥尔曼忍着内心积压的不快感听着众人的对话,他心想这是什么闹剧,有个人就这样被另一个人毒杀,而剩下的人则是互推责任,得到王位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已经陷入疯狂的加库特横眉竖目地瞪了过来。
「还有……奥尔曼!」
加库特指着奥尔曼说道:
「突然跑回来的你最可疑了!一定是你杀了诺伊贝克!你打算来抢王位对吧!?」
「…………」
「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唉~~是啊。」
奥尔曼就像是将话从喉咙中逼出来一般。
「你们就全怪我好了。」
「果然如此!」
正当加库特欣喜之际,娜莉雅突然说话了。
「怎么会……不可能的!」
「无所谓啦。」
「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奥尔曼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他只丢下一句:
「谁当代王都无所谓,我要回去了,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奥尔曼垮着脸打开了门,向回廊走去。
他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他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金杯,于是将金杯扔向庭园。
奥尔曼走出了白瓷皇宫,太阳仍高挂空中,大门两侧的卫兵虽然默默地立正站着,但同时也稍微留意着奥尔曼。
奥尔曼的背后传来了女生的声音。
「皇兄,请等一下,您要去哪里!?」
奥尔曼转过身来,他看到追上来的人是娜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