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口发言,大家全都沉默不语。
而奥尔曼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感到错愕不已,希尔托露德竟然指定自己为继承人之一,而自己之所以被叫回来的真正原因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过奥尔曼不明白希尔托露德为什么指定自己?她到底所图为何?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当场的寂静。
「不可能!没有念到我的名字啊!」
加库特狂叫着挤到床边。
「皇姊!我可是要当国王的人耶!为什么你没有指定我!?」
「退下去,加库特……我不打算改变我的想法……」
「我才是应该登上王位的人!」
希尔托露德动了动手指示意,于是站在后方待机的女仆们上前将加库特拉开。
「放开我!皇姊她疯了!我是国王!我才是国王!」
加库特极度抓狂,结果被数人压制在墙上,虽然他的体格壮硕,不过女仆们却很熟练地连他的嘴都给捣住。
希尔托露德继续说道:
「……继承的杯子……」
其中一位女仆开始分发金杯与银杯。
吉蕾儿、诺伊贝克、薇多莉亚及奥尔曼拿到了金杯,其他人则拿到银杯,至于季梅尔并没有被分发,而加库特则是被硬塞了银杯。
接着每个杯子里都倒入了葡萄酒。
「……代王是拿金杯,其他王室成员拿银杯……谨令……乾金杯者获得王位……乾银杯者放弃王位……」
这是芬梅尔豪森王室的王位继承仪式,王室成员各以不同酒杯饮用同样的酒来确认自己的立场,凡是喝了银杯的人就无法坐上王位。
众人皆高举酒杯,希尔托露德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芬梅尔豪森王室所有成员在此……誓言追随阳暗神及阴明神……力求国运昌隆……世代永绩传承……」
大家皆举杯共同呼喊发誓。
唯有奥尔曼一个人没有发出声音,只动了动嘴巴,毕竟他对王位根本丝毫不感兴趣,而且他还是曾经放弃王室身分的人,对他而言,自己只是因为亲人病危而被召回,他压根没打算成为代王。
他不知道自己待在这个地方是否正确,而他之所以拿着酒杯,是因为妹妹娜莉雅特地来找自己回来,而且还能见到梅妮卡,毕竟当年自己曾丢下她们不告而别,只是没想到状况不断地发展演变,自己就这样顺势地留了下来。
其实奥尔曼还挺羡慕被迫一起宣誓的加库特,这个粗暴的皇兄至少还能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结束宣誓后,大家将杯子从眼前移往头顶,然后缓缓地放下来靠在嘴上。
众人皆一口饮尽,只见梅妮卡苦着一张脸将葡萄酒喝下肚。
「……结束了是吧……」
希尔托露德继续说道:
「那么……王位的继承仪式……就此结束……」
希尔托露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看来似乎是因为完成了重大的仪式而沉沉睡去。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喀啷一声,杯子掉落地面。
「呃……」
诺伊贝克呻吟了一声,他摔落金杯,然后用手捣着嘴,踉跄地走了一步、两步……
起初房间内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马上发现事态不对,诺伊贝克的指间溢出一滴滴的鲜血。
「呃呃……呃……!」
诺伊贝克满脸惨白,摇摇晃晃地走着。
「呃……呃……呕……!」
诺伊贝克的嘴里喷出了大量黑血,然后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他动也没动一下,就此断了气。
「……是中毒!」
奥尔曼呢喃了一声,诺伊贝克的死状和他曾在西方港口小镇所看到的死人一模一样。
吉蕾儿大叫了一声,薇多莉亚立刻指示女仆:
「去叫特鲁西姆过来,还有我的几个部下,同时把诺伊贝克的遗体搬出去,这件事不可以说出去,知道吗?」
「我们到隔壁房间去吧。」
娜莉雅表情严肃地说道:
「在这边骚动的话对希尔托露德皇姊的身体不好。」
奥尔曼拾起了头,只见希尔托露德完全没发现房内的骚动,沉沉地熟睡着。
连同女仆的一伙人全都移往隔壁房间。
诺伊贝克的遗体也被搬了出来用布盖着,不过由于他刚才喷出大量的血,待会儿还得清洗一番。
赶了过来的宰相特鲁西姆一边隐藏着他凹陷双眼中的眼神,一边鞠躬致意。
「听说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我感到十分惭愧。」
「废话少说,你心里有数是谁在杯里下了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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