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这个我。不要去想不存在于这里的未来。』
(广人……)
没错,正因为是神,所以才能陪伴在广人的身旁。
不过这句话反过来说,也就是如果自己不是鲣屋家的氏神,就没办法再留在他身边的意思。
一想到这,广人的某句话深深地刺入了猫神大人的耳膜。
『……我相信猫神大人是我的神明。』
广人。
广人,广人,广人——
「猫神大人。」
美琴那细小的声音传进了耳里。可是猫神大人无法抬起垂低的脖子。虽然知道美琴在担心自己的状况,可是猫神大人连看她一眼也做不到。
(我……我其实对广人……)
猫神大人用双手捣住嘴巴。拼了命地压抑几乎快宣泄而出的悲鸣。
(不可以。我是不被允许拥有那样的念头的。)
猫神大人一如要把闪过脑海的念头给甩开般用力摇头。银发在夏日晨曦中散开,发出淡淡的光芒。可是念头一旦具体成形,就不是能够那么轻易忘记的。
(好想快点回家。)
猫神大人怀着满腔苦闷,诚心地祈祷着。
(好想回归平常的生活。回到和广人以及大家在同一屋檐下居住的那种生活。)
可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属到底在哪呢?猫神大人不明白。
广人的身旁吗?还是过去奉祀着自己的那块土地呢?
自己期盼的归属。自己该回去的安身之处。
这两个地方,会不会其实并不相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