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十兵卫头上的一对长耳立刻伏贴而下,就宛如动物保持着警戒状态,并且随时伺机发动突袭的前置动作一样。
『正加我所望!』
忠胜再次举枪摆出架势,并且将枪头对准了十兵卫。
「喝呀啊啊啊啊啊!」
十兵卫也毫不闪躲地正面冲了过来。
『唔喔!』
只见大型长枪则是朝着十兵卫狂刺而去。
十兵卫则是忽左忽右地以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闪躲,同时抓准时机跳到了长枪上,并沿着枪柄迅速地奔驰。
「柳生真阴流·飞燕兜割!」
接着,十兵卫再次纵身一跃,并以双手握刀的姿势从正上方笔直地挥砍而下。这一击则是准确地命中了忠胜的头盔。
虽然只是垂直地旋转一圈后挥刀,但攻击当中却也因此增加了速度和重量。
『唔,嗯!』
宗胜并未躲开,而只是稍微移动头盔以避免承受直击。
而十兵卫的大刀依然砍中了左边的鹿角。但是不但没将鹿角一刀两断,反而还深深地嵌入了左肩膀里。
「喔喔喔!」
除了攻击轨道稍有偏移之外,砍中鹿角时也多少抵销了大刀的威力。只见大刀最后完全嵌入了肩膀之中。
如此一来十兵卫也无法再以斜砍的方式使出斩击,挥刀的动作在此时被迫中断。
『结束了,柳生十兵卫!』
忠胜的铠甲忽然霹啪地冒出火光。看来内藏在被十兵卫砍中的肩膀里的装置似乎因为承受斩击而短路了。
但是忠胜的动作并未因此停止。
她的长枪此刻已经不在手中。只见忠胜以右手拔出了右边腰间的短刀,但那却是一把比正常尺寸的大刀还要巨大的刀。
「什么!?」
『喝!』
忠胜以反手的姿势握刀。这是因为十兵卫就站在她左半边的邻近位置。但即使间距如此,也已足够忠胜发动攻击。
只见她用手中的短刀向着十兵卫的身体横扫而去,宛如要用整把刀压制她似地使出斩击。
而这一切都是在十兵卫方才的攻击命中忠胜后的瞬间所发生的事。
「呜呀啊啊啊啊!」
十兵卫发出痛苦而不成声的惨叫,同时整个身体也被击飞了出去。
而她飞出去的轨迹则画出了一条血痕。
『十兵……!』
忠胜则是不自觉地喊出了声。
她不仅为自己的斩击所造成的结果感到惊讶,同时也露出困惑而呆滞般的表情望着这一幕。
接着,她看了看依然闪冒着火花的左肩,并且将沾血的短刀收了起来。
『刚才虽然没能把你砍成两半,但这次……』
忠胜再度拔出左腰间的刀,然后缓缓朝着倒地不起的十兵卫走了过去。
「十兵卫……!」
宗朗扯开嗓子放声大叫。
如今在眼前的虽然是「剑姬」十兵卫,但也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只是一心想着无论会发生任何事,自己都要立刻冲上前将她抱起。
但是。
「委员长,佐助……还有兼续!」
所有人都在和四天王「剑姬」的激战中倒了下去。而全员唯一的共通点只剩下未受到致命打击而一息尚存。
「我……!」
宗朗紧握着刀带,但却无法采取行动。
究竟应该先帮助谁才对?而且自己真的办得到吗?
在拥有压倒性力量的四天王面前,就连四位「剑姬」也完全无法与之抗衡。此时就算多了宗朗一人助阵,恐怕也一样无力回天。
毕竟以他的身体而言,光是承受一次斩击就已到极限了。
『你就像是救护车一样,若是胡乱行驶,对病患而言也会很困扰。所以我们的「将相」就应该专注在如何运用自己的「剑姬」才对!』
兼续的话再次在脑海中苏醒。
「没错,那样才是正确的。可是我……」
宗朗不由自主地仰天一望。
此时正好经过正午位置的太阳依然在晴朗无云的蓝天中闪着光芒。
而耀眼的日光则是无止尽地洒注而下。
无论是城壁、草木,都在日光的映照下多出了浓厚的影子。宗朗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也正沐浴在炙阳下而闪闪发光。
太阳总是不分地区,不分对象地持续照耀着一切。
它用那温暖而耀眼的「力量」,照耀每一个愿意待在阳光之下的人,并且不间断地为他们灌注气力。
「如果这么想的话,所谓的『将相』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