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朗毫无遗漏地逐一细数八人的名字,她们都是宗朗的「剑姬」。
「搞什么嘛,原来你只是在念你的那些『剑姬』的名字而已啊。无聊透顶。」
「正是因为她们是我的『剑姬』,我才必须深深地记住每一个人。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一路陪伴着我战斗至今,并且克服了无数次死亡觉悟的伙伴。我们一起在这间道场里吃饭生活,彼此之间就像是家人一样。你懂吗?」
「不、不用你讲我也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啊……」
「不,并不是那样的。对我而言,和她们之间的关系都是无可取代的重要羁绊。所以,要我选择她们以外的人当『剑妃』是不可能的,我也从来未曾考虑过这样的事。假如要成为『剑妃』必须经过那样的程序,那么一旦时机到来,应该就会自然地发生才对。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
宗朗的话充满力道,而且丝毫不见一丝犹疑或焦虑,当然也没有刻意加入多余的修饰。
他只是自然地陈述平时的想法以及早已决定好的事,因此才能如此心无旁骛地侃侃而谈。
「你、你说什么……」
「这样子你应该明白了吧。所以快点把衣服穿上吧……」
正当宗朗准备将景胜散落在寝具上的衣服捡起来的时候。
「你开什么玩笑呀啊啊,大!」
景胜忽然像是人格错乱似地放声大吼。接着,怒火中烧的她一鼓作气地抓起弓,并且将箭架到弦上。
「等等、不要这样……唔哇哇!」
宗朗立刻伸手试图抢走景胜手中的弓,但景胜射箭的动作仍然快了一步。疾飞而出的第二支、第三支箭接连地朝着宗朗袭来。
「这下子……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耍嘴皮子!看我的……!」
前几支箭并未命中宗朗的身体。
但是,每一支箭却精准地刺进了他身上睡衣的衣摆以及袖口。
「你、你想做什么……呜呜!」
受到箭袭的宗朗就这样直接被钉在身后的墙壁上。贯穿了睡衣的箭头也深深地嵌入了墙上的木板。
宗朗的行动完全被封住了。
不只是手臂以张开的姿势被固定住,就连双脚也变得无法动弹。他的身体正呈现一个「大」字型。
「哼,这下子你的双手双脚都动不了了吧。我看你还能怎么挣扎?」
手上仍然拿着弓的景胜逐步地逼近。
微微升高的朝阳所射出的阳光斜照着她的脸。和方才相比,此刻景胜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有所不同。
「等一下!你难道没听见刚才我说的话吗?我和你不能……」
「啊啊,不能做爱吧。看来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我并没有小看你,只是,我对你还不够了解。我们直到刚才才第一次见到面,我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还搞不清楚,更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值得我去爱的人!」
口中不停地强调自己想法的宗朗,脸颊却反其道而行似地逐渐泛起粉樱色。
(我得把话说清楚。这不是为了当下的欺瞒,而是必须让她彻底了解我的想法才行。)
宗朗下定决心,要以最直率的态度面对景胜。
听完宗朗的话,景胜瞬间陷入了语塞的状态。
景胜的注意力从宗朗的身上游离出神,只见朱色在她的脸上渐次地晕散开来,最后终于化成了宛若一碰就会烫伤似的赤红色。
「你、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老娘刚才根本就没有问你这些东西!我才不管谁是你的『剑姬』,我只是要你和身为武士的我做、做、做……可恶!竟然连我都开始觉得有点丢脸了!」
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的景胜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并且开始用力地甩着头。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和我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啊!可是……」
「你怎么了?如果你真的听懂了我的话,那就快把这些箭拔掉吧。」
「你闭嘴!我叫你闭嘴闭嘴闭嘴!我才不要这样结束!至少我也要和你订契……」
就在某句话即将脱口而出时,景胜急忙自己伸手按住了嘴巴,欲言又止的苦闷表露无遗。
就在此时——
「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清早的,到底在吵什么啊?」
「哥?」
「呜吱!」
听见骚动声的兼续、十兵卫和佐助纷纷赶到现场。
两人加一只并排地站在缘侧开放的纸门旁,并且探头朝房里一看。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咦,哥,这个人是……」
「呜吱——!吱吱——!」
满脸通红的兼续用手遮着嘴巴,但另一只手仍不忘忿忿然地指向两个当事人。
而其中一位当事人则是立刻开口澄清。
「不是啦!兼续,这是……应、应、应该说你们来得正好!十兵卫也听好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