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天海拚命阐述计划的期间,眼角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虽然天海真情流露的反应并未产生效果,但确实让对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再试试看吧。」
「遵、遵命!」
此时天海的脸上终于微微泛起红潮。
「另外……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呢?」
此时的声音比刚才稍微洪亮一些。
在黑暗之中,有几个影子缓缓地浮现成立体型态。想不到竟是……
「石榴!繁缕、鬼灯、虎杖……!」
连蓟、茑、蔓、赤座也在当中。
每一个人都是在柳生道场败给「剑姬」的甲贺忍者·八哥众的八位成员。
所有人都像是沉眠般闭着双眼,一丝不挂地被密封在水槽之中。
其中一人像是被施以磔刑般动弹不得,也有人像是在沉睡子宫内的胎儿般缩着身体,甚至有人呈现蜷缩着,然后又像是松弛般地延展起身体的状态,就这样不断在不像是水的溶液里面载浮载沉。
她们的身体如出一辙地被接上了难以计数的管线,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被管线缠绕住而无法行动。
「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因为战败而失去了『忍之气』,但您曾说只要完成调查任务,所有人都能够再回到学园……!」
天海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
「你的话太多了,天海!我们可没有允许你对那位大人提出这般无理的质问或意见。」
尖锐的制止声射向天海。
「但、但是……」
天海试图继续为同伴们辩护,但她的话却被对方压了下去。
「她们还没有死,你放心吧。我已经从她们身上问出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我正在从她们身体上的痕迹收集情报。应该说,情报比她们的安危还来得重要。」
「『剑姬』的身上都带着『气』。而正是因为『气』的存在,她们才能称为武将,并且同时扮演『剑姬』的角色。」
「『气』会化为粒子,并且持续地向外溢漏。如果是在战斗当中,她们便会释放出更多的『气』。」
「女忍者们能将柳生的『剑姬』所释放出的『气』转而汇集在自己身上,她们的身体只是为了这件任务而存在的容器。」
声音接续传来。
明明是同一道声音,但听起来却有着微妙的差异。
四具铠甲微微移动,各部位的配件也跟着发出交错的碰撞声。
「那、那么、我们……」
天海的身体正为了不同的理由而颤抖着。
「就容器而言,你们仍然算是达成了任务。只是……」
「甲贺忍者背后其实是幕府在运筹帷幄,这点柳生等人应该早就察觉了。」
「这么一来,特地派出她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让幕府名声扫地的人,实在罪该万死!」
突然招来莫须有的罪状,使得天海的紧张已经濒临极限。
仔细一看,铠甲武将们已从床几上无声无息地站起身来,每个武将身上都配着一把巨大的长剑。
「啊、是……是的。」
即使现在葬身于此也不足为奇。
然而天海仍旧绞尽全身气力,抬起头面对眼前的状况。
「只、只要完成『气』的采集,石榴等人就能重获自由,是、是这样对吧?虽然她们已经失去了忍者的技能,但如果只是要当个平凡无奇的女学生,应、应该不至于对生活造成任何障碍吧。」
虽然对方要求天海噤口,但天海仍然忍不住吐出心中的疑问。
或许立刻就会再次遭受叱喝,甚至可能直接人头落地……恐怖的想法划过脑际,让天海忘了咽下唾液,只是静待着下个瞬间的到来。
……但不可思议的是,对方却是以沉稳平和的声音回应。
「很好,你竟然能像这样表现得无所畏惧。」
和方才为止的高压氛围完全不同,一股令人放松的沉静感受传来。虽然是同样的声音,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为伙伴设想的心比任何事物都来得珍贵。就算是甲贺忍者,也等同于我的属下。我对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相当欣慰。」
光只是听见对方的话,天海的双眸就已经满溢泪水。除了话的内容之外,对方的声音更是令天海动容的主因。
即使竹帘的后方毫无动静,声音仍然铿锵有力地传进了自己的耳中。那是道既温和,又像是要将自己紧紧地包覆住般充满力量的声音。
「谢、谢谢您。」
天海才刚回应完,石榴等人的影像便从眼前消失无踪。
「接着就视你的表现好坏,再决定要不要让她们回复自由之身吧。」
「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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