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雅注意到后也说了。可是,宗朗却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达坦妮雅的额头。
“我的是擦伤。比起这个……”
宗朗回想起来了。在挡住宗朗后,正雪的枪弹应该从正面打中了达坦妮雅才对。她根本来不及立刻用双刃宽剑反弹回去。
“没问题的。我这件洋装式战斗服和帽子,可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而已。”
说完,达坦妮雅便脱下了平常戴的附有羽毛的帽子,将它戴到了宗朗的头上。
“唔……好重!”
咚,重重地压到脖子上的重量。
“况且,我还有这个。”
她拉起宗朗没受伤的那只手,让他摸到自己的肩膀上。膨起的肩袖处,仿佛像是会发出叩叩的声音般坚硬。
“这个是……”
装了盔甲嘛。
“它可不是只用来覆盖手肘或膝盖而已哦。”
达坦妮雅那看起来很优雅的羽毛帽也好、垫肩也好,里面都贴了钢板,总重量超过三十公斤。
正雪所击出的子弹,便被达坦妮雅头上的帽子以及肩部给接下了。不只是接下而已,她澴计算出了微妙的角度。
即使穿着盔甲,从正面接下那些子弹也不可能没事。所以她努力地以浅浅的角度,使它们射偏后再飞出去。
要是没有身为钢块的双刃宽剑的话,她早就被贯穿了。尽管她设法让子弹飞出去,身体却还是有被弹到,连额头也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这么重的东西……”
剑姬打的是数千分之一秒的战争。对达坦妮雅来说,穿着三十公斤以上装甲的洋装式战斗服、握着比它重数倍的双刃宽剑,并以眼睛跟不上的速度行动着、跳着,更能印证这句话:而对在一线之差时躲开的正雪来说,道理也相同。
(赢不了。这种战争,根本不可能赢得了……我根本不该以什么勇气之类的暧昧藉口去迎向战争。就像要保护我而受伤的妮雅一样,我会成为妨害她们战斗的累赘。)
不论是该使用的勇气、该赌上的性命也好,都会因作法不同而演变成纯粹的浪费或乱来一通。既然如此,宗朗本身的战斗就是……
“这、这个……已经不用了。”
达坦妮雅指的,是宗朗压在她额头上的手帕。
“啊,抱歉。”
他慌慌张张地把它拿开。手帕上几乎没有沾到血。
“太好了。血好像止住了。”
“嗯,连痛楚也没有了,真是不可思议……嗯?”
达坦妮雅摸到额头之后便说不出话来,那里的伤口不见了。从伤口流出来鲜血不但直接凝固了,连伤口本身都已完全消失。
“妮雅?”
“没、没事……这个、就是你的……原来如此。难怪庆彦那么想要。”
后半部分她低声低喃的话,宗朗根本听不清楚。
“咦?”
听到宗朗的反问。
“没事。”
达坦妮雅并未回答。在宗朗移开视线后,她再次凝视着他,嘴角露出微笑。
2
“发、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枪声!?”
“从外面传来的!”
在城内的剑姬们,包含兼续、千姬、半藏等人在听到枪声后都紧张了起来。
“那个是……”
“什么,让我看看!”
又兵卫从格子窗俯视着外面后说着。当幸村打算凑过去看时——
“让开,千也要看。”
“果然是正雪的枪。”
“呜唔!不、不要压我!很!很痛啦!”
六人在窄小的格子门附近挤成一团,在这种时刻一定会抽到下下签的兼续,很快地就变成肉垫了。
位置在所有人的上面,脸蛋像从跳跳箱弹出一样的十兵卫大喊:
“是哥耶!哥来了!那个是……达坦妮雅?哥……!”
她从格子门的缝隙间伸出手叫唤。
啪锵!楼下响起了强烈的破坏声,而且也听见了好几发枪声。
此时,达坦妮雅和正雪还在天主的屋顶上战斗。
“在那边!”
“不,应该要优先出去外面援护宗朗才对!”
“十兵卫,从这里出去!”
“啊——!你把我当垫脚石踩了吧!”
又是一阵喧闹。可是,剑姬同伴之间的战斗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幸村率先有所感应。
“我看见了……!情况在妾身的脑海里浮现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