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也不是什么诡计,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宗朗已经把想说的话全部表达出来了。
「可、可爱……温柔……?你说我……吗……你说……义仙可爱吗……」
义仙听了,露出困惑的表情,混乱的思绪和迷惘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宗朗原以为接下来他会听到义仙的讥讽,讥讽他胡说,不知所云。甚至他还预期,义仙会当场就对他拔刀相向。但结果并非如此——义仙的脸庞像是发出了砰的一声一般,整张脸忽然变得通红。其实刚才义仙早就已经表现出脸颊泛红的羞怯模样,但此时她脸庞火烫的程度仿佛下一刻就会冒出蒸气。
其实还不只这样。除了她那张脸,整身白皙而甚至泛着微微的淡蓝色光泽的肌肤全都染成了樱花色,就连身上的体温恐怕都一起飙升了好几度。
「义仙……你、你没事……吧?」宗朗问。
「可爱……温柔……我吗……我可爱吗……」
义仙整个人轻微地发出颤抖。她的眼睛泛出了泪光,简直就像是整个人要崩溃了一样。此时宗朗终于领悟到了:(果然如此。义仙她……她从没听过有人如此赞美她。她从没有被人爱过,从没有被人称赞过……)
义仙唯一受到赞美的时候,也许就只有她在完美执行暗杀,或者掳人等工作的时候吧。但像她这么一个花样年华的思春期少女,却从没有被人当作一个女孩一样称赞,也从没有受到关爱,因此她才会伤害别人。因为这是唯一表现她这种渴望的方式。她可以要人收自己作为奴隶,可以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想法,但却从头到尾,始终隐藏着自己真正的面貌。若她真的让人收为奴隶,并因此而跟别人发生关系的话,对她而言终究只是一种伤害。但她却只能这么表现自己——看我!看我吧!摸我!还有……爱我……这是她唯一表现这种心情的方法。
然而,她其实不是这么一个性格残虐、只会伤害别人的女孩,她的内心肯定充满着其他的意念。这种意念充斥着她的内心,不断膨胀,汹涌得似乎随时都可能决堤。
「所以我说——啊,抱歉……」
宗朗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抓起了义仙的手。他察觉了这点,赶紧放开。但此时红着脸赶紧将手抽回去的人反而不是宗朗,而是义仙。
义仙的脸庞,如同一颗成熟果实般红通通地垂下,高姚的身体瑟缩着,不安地扭动着……
「我……人家……」
「义仙,你要不要跟我走?跟我到我们住的地方来,跟大家一起生活?虽然那边有点——不对,应该是很吵,不过很热闹,而且是个很舒服的地方。大家一起生活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在一起。虽然准备一餐得花很多时间,洗澡的顺序也总是没办法协调,但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真的。所以我希望你……义仙,你也跟我们一起来吧……」
宗朗伸出手——这会儿他终于可以把手伸出去了。
义仙看着他;一边颤抖着,一边看着宗朗伸出来的那只手。此时此刻,她一直意图靠近,企图色诱的男生对她伸出了手。但她却害怕得不敢将手放到那只手的手掌心上。
「人家……」
「义仙,来吧……!」
宗朗下意识地向前踏了一步。他跨出脚步,打算主动上前,再一次握住义仙的手——他碰到了义仙的手指头,就在他将要握住义仙手掌的那一刻,唰——的一声,义仙将手抽了回去。那只手在宗朗的掌中像是一只灰椋鸟一样快速地翻了一圈并飞走。
「……不行!」
义仙后退一步。她带着畏惧的眼神望着宗朗。
「没关系的!你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所以……」
「不行——」
义仙接着又大喊了一声,然后甩动着一头银色长发,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等一下!义仙!我——」
即便宗朗赶紧呼唤,却没有动身追向那身白色的背影。他无法迈开脚步——即便他无法迈开脚步,但他相信他和义仙是可以沟通的;也许这个能沟通的部分只是义仙内心的一个小小的区块。但这确实是宗朗心里千真万确的感受。而这时候……
「义仙……」
「……咦?失去比赛资格?」
「是的,『用汤匙搬运乒乓球』的比赛,在参赛队伍其中一人不见了的情况下将不能出赛。」
义仙一去不回,宗朗因而无法出场比赛,现在正因主办单位的宣告,即将失去比赛资格。
「怎、怎么会这样!」
但义仙属于学生会的代表,因此她逃避参赛而致使宗朗失去资格的错不在宗朗身上。所以大会认可了宗朗晋级的资格,最后勉强让他闯过了预赛。这么一来,柳生道场派出的代表就全员通过预赛关卡了。
2
现在场景转到代表丰臣派参赛的武将们身上。
「什么嘛!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比赛呀!」毛利胜永气愤地叫道。
反观长宗我部盛亲的反应。「呼啊~~吓死我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场比赛可以合法地修理学生会的那些家伙,其实还满过瘾的哩!」
她挺着一副娇小的身躯,手里握着让她引以为傲的两把长枪大声笑道。
就在前一刻,胜永和盛亲两个人搭档在『游泳池寻宝』的比赛中击退了学生会的参赛队伍。她们两人都善于在水中搏斗,因此这场比赛几乎可以说是一场一面倒的比赛。
不过,她们两人在这场比赛中还是有一些牺牲。胜永在水中和对手搏斗抢夺冰球的时候,泳装上衣被对手扯下,让一向冷静的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