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们本应该互相帮助，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有错，对不起。」
说到这里，理华直视着老师的眼睛。
我什么也没说。
但是那三个男生都很凶地瞪着理华。
老师被这么一说，也只能接受了。
「那就你们一起打扫吧!!」他大声说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千岁清理了碎玻璃，说「幸好没人受伤」。
「这是什么意思啊」
下课后，其中一个男生说。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被牵连进来」
「对啊，没必要强行承担连带责任吧？如果成绩下降了怎么办」
「我们才不会去清理呢」
理华没有回应。
那个弄坏东西的女孩子也没有道歉，就这样默默地回家了。
放学后，为了打扫，我去了实验室。理华和千岁也在，但那四个笨蛋没有来。
是的，那个女孩子也没来。嗯，可能是觉得尴尬吧。我能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不来。
「你是橘同学吧？」
打扫结束后，我向理华发起了对话。
因为有我想问的事情。
「是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你是说『大家都有错』吗？」
理华似乎有点犹豫，但很快就回答了。
「本来，实验是需要小组合作的。我们分成三个人和四个人，只是因为我们疏于沟通，自私地选择了更轻松的方式。这并不意味着责任就此分割，如果我们能够互相帮助，玻璃就不会碎了。大家都有责任，不是吗？」
「没错，我知道，可是……」
「……」
「……可是，根本上还是那个女孩子自己的责任。老师可能也这么想，你没有必要站出来说话吧」
我也知道自己有错，所以即使被一起责备，我也不会抱怨。
但如果没有被责备，我觉得自己反省就足够了。
而且，我觉得自己比那些虽然做错了却不反省，还把惩罚的打扫工作推给别人的四个笨蛋要强多了。
一般都是这样吧？这是很正常的道德观吧？
你觉得我没出息吗？……嗯，楠叶君是这样想的呢。不过谢谢。
「我不是在抱怨啦，也不恨他们，虽然我对他们有点生气」
「……是吗」
「只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这只是一个问题，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吧？之类的」
我这么说后，理华看起来又陷入了困惑。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时坚定的眼神。
那个时候呀，我第一次觉得理华很帅气。
「如果那时候我们没有被责备的话」
「……」
「之后，你会一直在心里后悔吗」
「……啊？」
「还是说，尽管做了那样的事，也要以不后悔的态度活下去比较好吗」
「……」
「我两者都不喜欢。不，实际上是害怕变成那样。我宁愿在那时候被批评，道歉，积极地面对，那样会好得多。」
我非常惊讶，这就是理华吗？
是的，但那时我还不了解她。
「但是……那样的话」
我没能好好反驳。当我沉默时，旁边一直保持安静的千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说。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
「但是，如果你惹恼了别人，那样也不好受吧？ 实际上，小组的其他成员可能不太看好你吧？」
「……那是」
「至少，在换小组之前，可能会感到不舒服，我想那也一样不好受吧」
我第一次听到千岁说这样的话。
我以为她是一个更温和的人。
不，她是温和的，但是……
嗯，算了。现在是关于理华的话题。
「……也许是这样吧。但无论他人怎么看待你，即使因此感到难过，总会有一天会好起来的。现在可能我们彼此之间虽然相处着，但迟早会分开的，对吧。」
「……嗯」
「但是，如果连自己都讨厌起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