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把手伸向她的胸口,摸到了某样坚硬的东西。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身体被碰触而感到害羞,茂木同学的双颊发红,做了些微的抵抗。但是她的力气很小,我顺利地抢走了那坚硬的东西。
那是──
「电击棒……?」
为什么?为什么茂木同学准备了这样的东西?在她被醍哉信徒的少女带出医院的时候,有时间把那样的东西藏在怀中吗?话说回来,茂木同学平常在医院就准备了电击棒吗?
啊啊,这样想比较自然。
茂木同学事先准备好了电击棒。
也就是说。
她知道自己会被信徒袭击。
「…………」
然后,我碰触到茂木同学后发现了一件事。
拥有「虚空之盒」的我,可以察觉到这种程度的事。
──茂木同学是「拥有者」。
──茂木同学是【被支配者】。
既然她知道自己会被袭击,为什么被袭击的时候没有使用电击棒呢?那么,她打算把这个电击棒用在哪里呢?
她被醍哉下了什么样的【命令】呢?
如果醍哉对她下了【命令】,那个对象会是……?
「我不想说。」
茂木同学小声地说。
「我不想说我想起了『盒子』的事,因为──」
她用微弱的力量抓住了我的袖子。
「因为我想起来了,我放弃了星野同学。」
「咦?」
她说出的话和我所预想的完全不同。
我原本以为,醍哉或许【命令】了身为【被支配者】的她来攻击我。
但是仔细想想,醍哉没有必要刻意使用茂木同学来做那种事,那么,茂木同学难为情的理由是……
「我想起了『拒绝的教室』的事。」
茂木同学悲伤地说。
没错,因为她被知道了她想起了那些绝望的日子。
「话虽如此,但我几乎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我想,或许从我在『拒绝的教室』中的时候开始,我的记忆就乱七八糟模糊不清。」
那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她想起了一切,恐怕无法像这样跟我说话吧。
「但是,我一定对星野同学和音无同学造成了很多麻烦吧,我大概知道。还有啊──」
茂木同学放开我的手。
用她拚了命挤出的笑容对我说:
「我清楚地记得我被拒绝的事。」
没错,我们的恋爱关系。
在那个时候明确地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
我们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结束了它。
那绝不允许被推翻。
即使如此,我却仍有留恋,保存了像向日葵般笑著的茂木同学的照片。我错了,没有对自己所做的事做个了断。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改变。一直以来,从今以后,星野同学都会是我的希望。
说出这些话的茂木同学,表情看起来很开朗轻松。
茂木同学接受了事实吗?就算如此,我也不能闭口不言,我有许多必须要说的话。
但是不是别人,就是茂木同学让我无法说出口。
「嗯,现在就不说我的事了,让我们来谈接下来的事吧?」
「不,可是──」
「大岭同学想要让音无同学失去记忆。」
「────!」
我想要跟茂木同学说的话顿时烟消云散。
很抱歉,但比起其他任何事,我的确必须优先谈关于麻理亚的事。
因为那是我的──致命伤。
我想做的事,不只是破坏麻理亚的「不完美的幸福」而已,而是要说服麻理亚自行放弃「不完美的幸福」。
可是,如果麻理亚失去记忆,那我就不可能说服她了。对麻理亚来说,记忆中不存在的我,也就等同陌生人。原本就意志坚强的麻理亚,不可能听从我这个陌生人的话。
失去我的记忆,也就等同我变得束手无策。
但是,要怎么才能做到那种事呢?……不,那不是很简单吗?只要把「不完美的幸福」用在我认识的人身上就好了,她以前曾说过那样就可以消去记忆。
「可恶,醍哉……!」
还真不愧是醍哉,即使被逼到了尽头,仍旧能进行如此有效的攻击。
「茂木同学。」
我咬紧牙根,但还是必须要继续这段对话,我向茂木同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