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禁让人发愣。
但是,我马上摇摇头。
「胡说八道,麻理亚不可能做得到那种事。」
「如果你误解了我会很困扰,实现『愿望』的存在本身,在她使用『盒子』之前就存在着。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她就不可能得到『盒子』。她并不是从零开始创造出我的,她所做的只是把我像这样以『0』的型态具体化,留在自己身边而已。你觉得那也不可能吗?」
「那个——」
我认为可能。我已经看过超过那个的奇迹了。
「但是,麻理亚使用『不完美的幸福』,把那些人拉到自己当中……」
「你有实际看过吗?」
「咦?」
「你只是全盘相信了她说的话吧?只要使用『盒子』,使用者和用户周遭的记忆都会丧失,你只是相信了那种记忆障碍者的话吧。」
「…………但是……」
我实际上感受过,碰触麻理亚的胸口,我碰触到了「不完美的幸福」那无穷尽的悲伤。我看到了那之中她拉进去的人。
「看来你还不能接受呢,但是你有接触过其他『拥有者』使用的『盒子』吧?那个时候,没有感觉到类似的东西吗?」
「咦……?」
对了,我有直接碰触过茂木同学的「拒绝的教室」。
「有碰过的你应该知道,那表现出的是『拥有者』对『盒子』的情感,也就是类似印象之类的东西。」
她的意思也就是说,我碰触麻理亚胸口时看到的那个海底般的光景是……
「你碰触她看到的,只是她的印象而已。拉入使用者,关在『盒子』里,那在她的世界里是真实的,因为『盒子』也是那样将现实扭曲的东西。但是事实不是那样,那个风景只不过是她将使用者拉入,想象、理解对方的悲伤-但却发现自己只能用这样不完全的方法拯救,被因此产生的罪恶感折磨而诞生的,没错——」
「0」用端正的睑庞面不改色地说:
「没错——那个景象只是她的绝望的具体表现而已。」
我想起那个时候的景象。
在闪闪发亮的冰冷海底上演有剧本的幸福剧场,被持续不断的笑声掩盖而传递不到的某个人的哭泣声,是个孤独的、没有回报的,只会输的战场。
那是麻理亚的绝望。
……麻理亚。
我果然还是想要救麻理亚。
「……果然是那样啊。」
「0」看到我的表情后这么说。
「果然是指?」
但是,「0」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注视着我。
我对她的态度感到火大,把从刚才开始的牢骚说出来:
「……『0』,你所说的尽是麻理亚的事,你不是要讲我的事吗?」
「你可以不要那么急吗?我只是照顺序来而已。你可以放心,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那么又是确认。『某个人』的『愿望』是『想要实现大家的愿望』,所以我才会以『0』的身分存在。但是『盒子』是完美的愿望汲取机,因此『盒子』连使用者的『这种愿望不可能实现』这种放弃的部分也包含在内全部都实现,那么『某个人的放弃』是以什么形式实现了呢?」
「——结果仍旧不是我的事不是吗?」
「不,是你的事唷。」
「柳奈奈,还记得吧?你的初恋。」
那个名字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出现,果然还是让人慌张。
「……为……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她的名字?」
「因为『某个人』曾经把『盒子』用在她身上。」
「——!」
「啊,也对呢。因为你不知道,所以很惊讶呢,但是你说过想要赶快进入正题吧?所以很抱歉,没有让你冷静的时间。」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好了,我不知道一辉怎么想,但对柳奈奈来说,你是救世主。不是其他任何人,甚至也不是她的恋人生岛统司,柳奈奈是被你救的。当然,把柳奈奈拉入的『她』知道这件事,那给『她』强烈的印象。你可是她的救世主,并没有什么人会被其他人这么想,所以在『她』当中,无意识地加了这样的条件,星野一辉是可能成为救世主的存在。」
「……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
「这样啊,但我还是要继续说唷……知道了救世主的『她』,出现了矛盾的情感——无论如何都想要实现『愿望』的心,以及希望有人阻止自己的心。」
这一点我知道,我在「怠惰的游戏」中也听了她的真心。
「认为『愿望』不可能实现,对于希望有人阻止自己的这一面来说刚刚好,所以那两个想法合作了。『盒子』会实现所有愿望,也就是说,连相反于希望救世主击碎自己的『愿望』这一个『愿望』的想法,『盒子』也同时实现了。」
——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把我当成救世主?
然后救世主被「盒子」赋予击溃「愿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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