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呐,色叶同学。」
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就一直留在我空虚的脑里。
「你为了让麻理亚知道我背叛她,用了很多方法对吧?」
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呢?我的确很在意,但现在的我没有精神上的从容。
「是啊,我刚刚说过了吧?」
「可是……」
彷佛知道那也是解决方法一样,我这么问:
「你刚才说的选择该死的人的事,不是假的吧?」
色叶同学听到我的问题瞪大了眼睛。
然后嘴角扭曲地说:
「当然。」
她的眼神很疯狂。
「我会为了根除垃圾而行动唷。」
我用一片空白的脑思考。
……啊,果然没错啊。
我认为色叶同学回不到「日常」一事,并没有错。
色叶同学在「犬人」面前说了一长串的目的是真的,我认为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主张,也没有撤回的必要。
接下来醍哉和色叶同学也会继续犯错。就算他们察觉到自己的过错,那时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没办法收手。然后他们一边发出临界的声音,一边持续奔驰,然后坏掉——
和麻理亚一样。
但是我已经没办法做到那样了。我失去了目的,没有动力做任何事。
我放弃了。
「………………」
放弃了?
放弃什么?麻理亚吗?我?
原来如此,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没有解决的方法,就只能那么做了。
但是,一具体思考那件事,我的身体就像是痛觉故障般发热,彷佛要融化了。我被体内的关节松开,四肢被扯开般的错觉袭击。那是绝对的禁忌,不能选择的选项。
而且——
「——别开玩笑了。J
突然涌起的这个情绪是?
难道说我在生气吗?对色叶同学吗?
那不奇怪,我被色叶同学骗了。遭到她设计,让麻理亚看到我变了的样子,让我们分离。而且本人还坚持要继续这个错误,准备卷入他人。
但是,不对。
这份情绪不是对色叶同学的。
因为我知道色叶同学不是坏人。只是色叶同学的「驱逐愚蠢的人」这个想法,我不认同而已。而且我总觉得,就连色叶同学会出现那个想法,也不是她的错。
色叶同学的确是认真地主张那个想法。
但是,我不能理解,色叶同学真的从以前开始就想要做那种事吗?在得到「罪与罚与罪之影」之前,就有想要做那种事的野心吗?
……从醍哉那里得到那个力量之前,就有那样的想法了吗?
「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
我再次看着色叶同学,她的脸上沾满了血浆,脱离了「日常」。她那之前坚定而闪闪发亮,充满魅力的眼睛,现在看起来一片茫然。
那并不是正常人的表情,色叶同学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痛苦到忍受不了吗?」
「啥?J
「我是指你接收『罪与罚与罪之影』的时候。」
没错,一定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色叶同学坏掉了。
恐怕作为把那个能力交给她的条件,醍哉对色叶同学做了什么。不,或许不只有那个时候,光看醍哉变了的样子,或许要使用这个能力,必须要一直承受痛苦也说不定,
「…………为什么要问那种事?」
她的回问对我来说就跟肯定是一样的。,
我理解了。
为什么色叶同学会做出这样的行动呢?
答案。
色叶同学只是单纯很痛苦,在挣扎而已,
色叶同学在接收「罪与罚与罪之影」的时候,原本就受到「怠情的游戏」的影响,虚弱的她彻底坏掉了。
无法承担涌上的负面情绪,色叶同学无意识地寻求将那个感觉吐出的方法。因为不那么做的话精神没有办法负荷。
刚好旁边就有她想要倾吐出来的东西。
那就是醍哉的「驱逐愚蠢的人」这思想。变得无法信任人的色叶同学,乘机投入了那个主张里。她以导正世界这个主义主张为后盾,排斥看作废物的人,从坏掉的自己身上转移注意力。
醍哉让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