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得无法挽回,我会帮你。我是为此而存在着的,如果束手无策的时候——」
电影中的音无在空我一人的教室里这么说:
「就让你使用『不完美的幸福』。」
「这种事,我当成没有发生过。」
那个声音和电影中传来的相同。
但是并非立体声的那个声音,是从音响之外的地方传来的。
「因为实际上对你来说,那个承诺就等于不存在呢。那种事只有我知道也没有意义,听以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不光是和你之间的事,所有的事情我都当成没有发生过。」
银幕上出现了影子。
有人站在投影机前遮住了光。
就像是要说不管是「击溃愿望的银幕」,还是电影中的故事都不重要一般,那个人挡在投影机前。
「————」
虽然很不甘心,但看到那个人,我只能倒抽了一口气。明明她的外表应该没有任何变化,明明应该已经看惯,但我还是被震慑。
光是看到人的外表就出现那样的反应,有这种事吗……但是现在就是那样。我一时间忘记呼吸的方法,目瞪口呆,然后不知为何没有意义地嘴角上扬。我的心跳紊乱、冷汗直流,指尖颤抖。
那个存在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我提心吊胆,不光是让空气变得紧绷,还变成锐利的刀刃,只是面对面就给人那么大的压力。
看到她,不知为何,就像是把手伸进喉咙中硬伤把话语抓出来一般,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音无彩矢。」
我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懂了。
——啊,原来如此,这个名字是正确的。
「没发生过的事啊……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呢?」
「音无彩矢」说:
「和一辉间发生的事,也应该当作没有发生过。」
至今她自称为「麻理亚」,是因为被忘不了那个名字的人束缚住。
但是,她舍弃了星野一辉。
成为星野一辉的敌人。
从「麻理亚」这名字的束缚中解脱的她,适合「音无彩矢」这个名字。已经不该再叫她「麻理亚」了。
为了达到目的,连绝对性的羁绊也切断的她,一定已经不是人类了。在她可以做到那种事的时间点,就已经不是人类了,目标相同的我对这件事比谁都还要清楚。这个完美的造型美,是因为她是怪物所以才成立的,扼杀掉过去的自己的她,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存在的存在,而那正是我的理想。
光是看到她的模样,我就不由得叹息地领悟到。
——第零次的麻理亚早就已经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了。
就算是阿一也不可能找回「音无麻理亚」了。只要我不停止,「音无彩矢」就不会停止。
然后我知道了。
看到离人类太遥远的她,我灵机一动。明明出现那样的想法,会证明我无法充分使用「盒子」,但我果然还是想到了。
那是——
有关「0」的真面目的事。
◊◊◊「星野一辉」09/11 FRI 21:44◊◊◊
「一辉同学,你又输给大岭同学了呢。」
我的耳朵一直隔绝着外界的声音,陷入茫然自失的状态。终于有声音传了进来。
我环视四周,发现了色叶同学坐着仰望着我。除了双手撑着脸颊看着我的她之外,这个涵洞里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在。
我看了看手表,知道我在这里茫然伫立了三十分钟,第三部电影《重复、重设、重设》就快要结束了。虽然我在这里精神恍惚了三十分钟,但色叶同学却没有抛下我而留在这里。
「呼……」
就像是努力等待发脾气的小孩消气的母亲吐出的叹息。
色叶同学就那样跟我说:
「赶快把『击溃愿望的银幕』交出来,然后成为我的【被支配者】吧。我会给你最后一击的。」
我又开始发愣,头脑没办法正常运作,视界摇晃,就连隧道墙壁上的涂鸦,看起来都彷佛是有着深远意义的艺术作品。吞口水也让人觉得痛苦,鼻子在脸的中央这件事也不知为何让人火大,看到自己的指甲缝卡了脏东西,感到莫名很丢脸。
都无所谓了。
什么「击溃愿望的银幕」,什么【被支配者】,都无所谓了。
麻理亚。
我伤害了麻理亚。
我没能阻止麻理亚。
她已经不会回到「音无麻理亚」了,她已经变成了「音无彩矢」了。
我接下来还有办法逆转这个局势,夺回麻理亚吗?
我试着想象,然后回答。
——不可能。
————不可能。
那么,我已经失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