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困扰的愚蠢的人,我不觉得是坏事,我也认为有人没有活着的价值。虽然我不想相信,但我认为那种人的存在是事实。」
「对吧?一辉同学只是被常识束缚,而不由得否定而已;对刚才看到的景象感到想要逃避,所以才茫然地觉得不能那样做而已。」
「不对,因为……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呢。」
「……什么啊?」
说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懂吗?
我感到焦躁,暴力的情绪涌上。
我瞪着愚蠢的色叶同学说:
「你是怎么选出死了也没关系的人呢?」
是因为我的情绪传达到了吗?我知道色叶同学倒吸了一口气。
「醍哉和色叶同学又不是什么神,是以什么样的判断,选择死了也无妨的人呢?你们的选择绝对不会错吗?」
「那……个——」
「那不可能,色叶同学用不确实的判断杀了人。」
「……确实不能说百分百没有错,但是现今的法律不也是那样吗?审判制度的死刑判决,也不能说都是对的……而且,我不觉得有错,至少这个女童强暴犯,无论是谁都知道他该死。」
「是那样吗?这个人伤害了别人是事实,但或许他拥有可以拯救更多人的能力也说不定唷?照色叶同学的理论来说,那就不应该死了。」
「啥?这只狗不可能有那种能力!」
「或许吧,但是色叶同学本来就知道吗?」
「……我知道,这只狗有多笨我马上就知道了,他拯救人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超越他的罪过。」
「那是你的傲慢。明明色叶同学并不是什么遴选之人,只因为得到了『罪与罚与罪之影』,就自以为什么都可以做到。明明只是得到『盒子』而已,就陶醉于万能感中,自认为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那种状态在这个世界上是怎么称呼的,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说:
「叫作得意忘形。」
「…………」
「我轻易就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未来唷,一开始你还会选不管是谁都可以认同的罪人作为淘汰的对象。但是,那只有一开始而已。得意忘形的色叶同学马上就会做过头,慢慢开始选出灰色地带的人,然后加速,最终只是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变成『犬人』。跟善恶无关,变得只是淘汰对自己不利的人而已。啊,还是说已经太迟了?因为实际上,你正因为觉得我和麻理亚很碍眼,所以想要打倒我们。」
我自己这么讲,却感到愈来愈焦矂。
为什么色叶同学和醍哉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会不懂这种事呢?他们没办法想象到那样的结果吗?
「色叶同学所做的事,不是制裁也不是整顿,是杀人。醍哉和色叶同学都因为『盒子』而被万能感洗脑、恶化而犯罪。你们两人想要做的事情是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的大屠杀,那才不是什么革命,只是常有的过错,也没有正当性。」
我自行走向沉默的色叶同学。
「所以,我要阻止你。」
同时我也没有忘记走向刀子旁。
「…………」
色叶同学因为我的言词,看起来有些许动摇。
我所说的确实正确,色叶同学应该也知道。
但是色叶同学却这么说:
「…………你那是什么表情?」
「……表情?」
「对,为什么一辉同学明明是想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明明是想要蒙骗我而和我敌对……」
她很反感地说:
「但却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容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摸了自己的脸。
「一般是无法露出那个表情,就连刚才的发言,也是一般人说不出来的。」
「……我没有说那么离奇古怪的话唷。」
「嗯,你没有说离奇古怪的话,但是,那个发言是有主观的一般人在这个状况下说不出来的。如果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成为人质而失去冷静的人的话,无法说出这么正确的发言。」
「我应该要更情绪化吗?」
「不是那种程度的异样感,不是更情绪化之类的程度,那种事是做不到的,应该做不到的……」
色叶同学的表情中不只有动摇,还混杂着恐惧。
「你——」
色叶同学保持着那个表情说:
「你是在哪里的人?」
我完全不懂她的问题的意思。
但是以前我也被醍哉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过我在漂浮之类的话,色叶同学所说的大概也是类似的意思吧。
喔……看来我似乎有不平常的地方,虽然我一直否认,但是也差不多该接受了。
虽然很难用言语表达,说出来或许会更难懂,但用我的感觉来表现我的话会是这样。
我的里面的我的成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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