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啦,不过这里不方便说吗?」
「嗯。」
是严肃的话题啊……
「我知道了,走吧。」
「谢谢,那就请你跟我来。」
她说完就开始走,疼痛还没完全消除的我,扭扭扭地跟在她后面,悠里同学马上就注意到我奇妙的动作停了下来。
「真……真的没事吗?」
悠里同学说完稍微蹲了下来看着我的下面,不……就算你这样看也什么都不能做啊……
然后我发现了。
「咦!」
麻理亚在旁边。
麻理亚大概在班会结束后马上就来到二年三班的教室了吧。
麻理亚直盯着看着我跨下的悠里同学。
然后不屑地看着我。
……咦?这个,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不……你误会了麻理亚,悠里同学只是单纯担心我而已……」
「你干嘛要找借口?我很了解你,反正应该是看到她来教室找你,嫉妒的臼井就攻击你了吧?」
因为她说得就像是目击到了般完全正确,我连忙点头。
「那么让我在了解的情况下补充一句。」
麻理亚这么说:
「去死吧。」
为什么!
逃离了麻理亚冷淡的视线,我们来到了三楼和屋顶间的某间练舞室。
确认了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后,悠里同学低下了头。
「真的很谢谢你。」
「咦……?」
她是为什么而道谢呢?
悠里同学似乎马上就感觉到了我的困惑,立刻补充说明:
「谢谢你为我和色叶做了很多努力。」
喔喔……那个啊。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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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免国王的国家】就像大象踩过纸气球一样,啪一下唐突地结束了。当我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我马上确认了日期,明明花了那么多时间进行游戏,实际上经过的只有数小时而已。
感慨了一下,我马上连络了麻理亚,因为我想要赶快确认她到底有没有「怠惰的游戏」里的记忆。
光是听到她用比平常低的声音问我「有什么事?」我就知道麻理亚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安心得什么都说不出来。麻理亚因为我一大早就打去令人摸不着头绪的无言电话而生气,因为那反应一如往常,我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出来,然后麻理亚又生气地说「惹我生气有什么好笑的」。
确认了她没有「怠惰的游戏」的记忆后,我接下来想起的是悠里同学和色叶同学。
我没有睡觉前往学校,找寻她们的身影,但是没有找到,因为她们都请假了。
她们或许会这样就一直不来学校。
担心的我,硬是跟老师要了她们的住址,拜访了两人的家。
她们的状况都很糟糕。
悠里同学因为一点小事就无缘无故地大哭,色叶同学用拳头把墙壁开了一个洞,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我还是用了点办法确认了她们的状况。
虽然她们忘记了「盒子」的存在,但明确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而我是玩家的最后一场游戏,因为没有进行【追体验】所以不记得,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和解的记忆,悠里同学只记得到欺骗大家的第二场游戏,色叶同学只记得到杀了大家的第三场游戏而已。
两人见到了我陷入更不安的状态,因为只要看到我,无论如何都会想起那个游戏的事,所以或许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想过,或许我干脆地远离她们,等待她们自然复原比较好。
但是,那果然还是不行。
因为她们可以谈服个导件的对象只有我而已。的确,只要给她们一点时间,状态就会变得比现在好吧。但是没办法真正地恢复了。
我必须让她们了解那是不得已的。在那个游戏中她们确实展露了丑陋的一面,我也懂她们无法原谅自己的心情。
但至少我会原谅她们,也不会讨厌她们。
只有这个是真的。
然后我连续一个星期造访她们的家,虽然我差点被色叶同学的家人赶走,但为我解困的不是别人就是色叶同学。悠里同学的母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很欢迎我。
虽然几乎只是单方面,但我跟她们说了好多话。特别是针对我是玩家的最后一场游戏,我说了好几次。
我隐约觉得。
当两人的关系修复时,也就是对她们来说突破「怠惰的游戏」的时候,也就代表她们两个人没有输给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