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MASTER ROOM

  我国中的时候,和一个不值一提的女生交往过。

  就国中生来说她的确长得很俏丽,从她制服短裙中伸出的双腿细而丰满很有魅力,足以掀起我的欲望。

  但是她毫无智慧和品格到抵销了她的魅力还有余的地步。对话中充满了对他人的批评,而且她连把那些话说得奇怪又有趣的幽默都没有。好无聊、不愉快,所以我学会了反射性「嗯嗯」响应的技术,在脑中则是解着联立方程式之类的。

  因为不可能是我去追她的,所以大概是她和我告白吧,但明明还有很多其他人爱慕我,为什么我偏偏会答应她呢?性欲?

  是说相较而言,我比较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这么说来,有一位完全符合那种形象,让我很憧憬的学姐。那个人看起来一直都没什么自信低着头,留着像日本娃娃一样的长发,戴着度数很深的眼镜,就像是典型的阴暗女孩一样。但是仔细一看,她那隐藏在长发下的脸蛋,长得+分标致,很清秀。我产生了错觉,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她的魅力,出现了奇妙的独占欲。

  ……喔喔,对了,我因为那个女生有男朋友这件事受到很大的打击,而那个不值一提的女的正好那个时候来告白,我就跟「莉诺」开始交往了。

  但是,她虽然对我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女生,但似乎还是有点人气。

  和那家伙刚开始交往不久,我就被叫到体育馆后面,那是老师们对他已经死心的金发同年级学生。

  「你这家伙,想跟我吵架吗?」

  我平常就几乎没和他讲过什么话,就算想吵架也吵不起来,他却说出了那样的话。然后,在对谈的时候我才察觉到,那没有意义的找碴,是因为和她交往所引起的。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快跟莉诺分手。」

  明明是他一开始是否因什么奇怪的自尊而没有说清楚,却对我无法理解一事感到不耐烦。金发的同年级学生,最后揪住了我的领口威胁我。

  我明明不怎么在意,如果我说「啊啊,是的,我知道了」打混过去就好了,该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个小孩,对他那不合理的要求感到很生气。结果脱口而出:「为什么我必须听你的命令呢?」或许还加上了「不要因为你不受欢迎就嫉妒我,真逊」之类超正确的补充。

  于是,就开始了我每天挨揍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个金发学生的话,我或许早就跟她分手了,但是因为这件事惹恼了我,我就和那不值一提的女生继续交往。金发同学,还真是适得其反啊。

  话说回来换个话题。我很喜欢我的母亲,她又年轻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她独自一人拉拔了我长大。我的父亲似乎是知道当时才十七岁的母亲怀孕,为了把肚子里的我打掉,而对我母亲拳脚相向的大烂人。因为母亲经历过那些事,所以就像是口头禅一样,不断对我说「千万不可以使用暴力」、「暴力不能解决任何事」。

  或许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但我现在还认为那是对的。小时候常听到的话,在我脑海里根深柢固。

  所以即使被金发同学打我也完全不回击,只是一味地挨揍。

  但就算只是单方面挨打,也会留下痕迹。由于我身上不断的新伤,母亲怀疑我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也就是怀疑我是不是对别人施加了暴力。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伤痕呢?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这样不就愈来愈像我最讨厌的那个人了吗?

  我明明有遵守嘱咐,却仍旧让最喜欢的母亲失望,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我必须结束这个状况。

  所以没办法,一次就好,为了解决事情,使用一下暴力也没关系吧?

  我把金发同学叫到了礼育馆后面。我本来訧不可能会输给这种像是金毛猴的劣种。我打他、踹他,才几下金毛猴就站不起来了。因为绝对不可以让他散播我施加暴力的事实,我威胁他封了他的口。金毛猴同学相较而言还算强,我在他失去意识前不停止暴力,在他失去意识前拔他的头发、扯去他的指甲、在他身上小便、逼他吃蜈蚣,最后把全裸的他放在还有女生在进行社团活动的体育馆。现在回想起来,我会做到那个地步,大概是因为意外地积压了不少郁愤吧。

  金毛猴在失去意识前这么说:「你根本就不喜欢莉诺,只是把她当成取代性幻想的对象而已,所以我没办法原谅你。」我想或许这只猴子意外地是真心喜欢那个不值一提的女人也说不定。

  吃屎吧干我屁事。

  猴子没有人权。

  不仅如此,我因为这个人类废物抹布制作事件,对那家伙感到不耐烦。那家伙果然是个喽啰,这样的喽啰竟然让我受苦,而且还让我打破了不使用暴力的禁忌?对一只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和我匹敌的猴子。

  开什么玩笑,托他的福我不就不小心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使用暴力支配的快乐。

  在那之前,我不顾他们远远不及我,和光只是因为有打架的胆量而像国王似的垃圾虫们相安无事地共处。因为他们的标准是打架强不强。读书、运动等,其他各种能力都不重要,只靠打架强不强来决定优劣。我不能接受那种价值观,依赖什么都不能解决的暴力是废物,是劣种。和在我出生前想要杀了我的父亲一样,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但是,我还是用暴力让那些人屈服了。

  那么做没有意义,让劣种的猴子屈服没有意义。顶多只是感到快乐而已,但是暴力的意义那样就足够了。

  暴力只要能够快乐就好。

  对我来说那是正确的道德观。

  我又把金发叫了出来。在那之后害怕我、不断躲我的金发,因为我威胁他如果不来的话就要在宾馆给莉诺好看,总算不甘不愿地出现。我和几名同学、金发原本的伙伴、和莉诺跟她的朋友,把金发带到学校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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