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形式」。
因为他是那样的人,所以对自己将要被杀也没有危机感。因为杀了人也没有真实感,所以没有罪恶感。因此我能埋解他为何会捉摸不定,且抱持着快乐主义。
就算这么极端很稀奇,但也不是件特别的事,就连我也一样,即使知道在这个游戏中输了就会死,如果问我对这件事真的有真实感吗?我无法充满自信地点头。
我想到这里,但是放弃继续思考下去。
因为,坪解他没有意义。
我拿起桌上的小刀。
「喔?你想做什么?啊,该不会因为你不爽我杀了会长,想要亲手杀了我吧?」
我摇摇头。
「不是喔,我并不想和你讲话,要和你对话的看来不是我呢。」
神内昂大吃惊地瞪大眼睛。
「诺伊丹。」
「干‧嘛?」
显示在画面上的绿熊响应。
「我觉得诺伊丹是『怠惰的游戏』中象征性的存在,只对解闷有兴趣的人的本质如果变成吉祥物的话,或许就会变成诺伊丹吧,我这么想。」
「哼?」
「所以,我一直很想讲。」
然后我对准映照出诺伊丹的屏幕用力一挥,将小刀插在屏幕上。
小刀插在绿熊上。
「你好恶心。」
诺伊丹的脑门出现了裂痕。
「————啊?」
恶心的绿熊,在屏幕中分散,一瞬间就像是未完成的拼图般,变成了数百个绿色的碎片。诺伊丹虽然痛骂「你在做什么混账」,但它那一向瞪大的眼睛已经不再显示在坏掉的屏幕上。屏幕上只有它张开嘴里的红色和充血的眼睛的红色闪烁着。
看起来就像是在流血一样。
但诺伊丹感觉不到疼痡,无视那副惨状继续谩骂着。仿佛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一样。
那还真可怜啊。
没有发现还真可怜啊。
变成数百个绿色和红色闪烁的诺伊丹,连那个样子都无法保持,逐渐不再闪烁,失去光芒,渐渐消失。
「……你那样做有意义吗?只不过是破坏了屏幕而已吧?」
神内昂大用冷淡的语气说。
「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样的行为才有意义?」
「啥……?」
神内昂大傻傻地张口。
「啊,或许本来就没有那种东西呢。就像人不管是谁最后都难逃一死。」
他说出了我预料之中的答案。
「神内昂大,或许有除了解闷之外找不到其他意义的人呢!」
「你说什么啊,干嘛突然讲些听不懂的话?而且你若无其事地去掉了敬称呢,现在。」
我无视他继续说:
「你觉得该怎么做才能赢过那个人?」
「什么啦——你到底在讲什么?是说,你举例的人是我吧?那点事我还晔得唷,但是,这样的话不就不能能赢过那个人吗?」
「为什么?」
「所谓的打败啊,该怎么说呢,没有进到同一个战场就做不到吧?因为就算是攻击场外的观众,也只是单纯的暴力而已。」
原来如此,这个说法我的确可以接受。
「这样啊。」
我这么说:
「那么,只要让他想起他身在战场里就好了吧?」
神内昂大听到我说的话,嘴巴大张。
即使如此他仍旧还没发现,我们不管是谁,无时无刻都站在战场上。
然后即将要死的他,毫无疑问已经输了。
「因为我没有要比的意思所以不算输」这样赖皮的借口不适用于这个结果。
但是,要让他接受这件事太麻烦了,我只是把脑里想的事说出来而已。
「你刚才说这世界上没有有意义的东西吧?」
「……嗯。」
「我不知道做什么有意义没意义的,所以我这么想,那么,就把这件事变得有意义吧。就算只是某个人用来解闷的游戏,也让它变得有意义。」
我确定了「怠惰的游戏」中自己的目的。
那是非常有意义的事。
我把这个「盒子」,把这个应该没有意义的「怠惰的游戏」变成了有意义的东西。
这个行为可以这样说吗?
——我否定了「怠惰的游戏」。
但是,无法做到的他,由于一直逃避现实而只能持续失败,接下来也会继续失败,最后像诺伊丹一样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