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才要开始决定。
我看着眼前的机台。
我这次才要真正开始【罢免国王的国家】,开始不能重来、死了就死了的游戏。
「轮到你了。」
「……目前为止的玩家,顺序是醍哉、悠里同学、色叶同学,这样没错吧?」
「嗯,那又如何?」
「悠里同学和色叶同学现在怎么了?」
「她们在这个黑暗当中睡着,更正确的说法是停止着,找一找就可以看到,但就算找到也不能做些什么,所以没有意义。当全部玩家六个人的游戏都结束后才能解脱。」
「全员都还活着吧?」
「嗯,因为身为玩家在游戏中获胜了。」
「……【罢免国王的国家】中的记忆不会消失吧?」
「嗯。」
我想起来了,因为不是我自己的体验,这样讲或许不太正确……但总之我想起来了。
柳悠里空洞的眼神。
新藤色叶的嚎啕大哭。
她们感到痛苦、背负了罪过,而那已经不能重新来过了。接下来在我的游戏中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拯救她们。
我已经救不了那两个人了。
我能救的和她们一样,只有自己而已。
……不,不对。
「醍哉。」
「干嘛?」
「什么时候会轮到麻理亚?」
醍哉回答:
「在你后面。」
这样啊,那么——
——我可以救麻理亚。
我开始搜寻应该在这个空间中的她。环视四周,四处都是令人不舒服的黑暗,除了机台附近之外都看不见。
悠里同学和色叶同学因为希望我获胜而给了我提示,告诉了我打倒她们的方法。
但是我不行那样。
因为麻理亚在这个游戏中绝对赢不了,这个游戏中必须的互相欺骗、互相残杀,她都做不到。
在「怠惰的游戏」中,她是无力的。
我必须救麻理亚,否则,她就会变成下一个对我来说的「柳奈奈」。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就算我在【罢免国王的国家】中获胜,也只是我可以活下来而已,不能救麻理亚。
没错——我的目的不是在【罢免国王的国家】中获胜。
而是要摧毁这个无聊的「盒子」,摧毁这个「怠惰的游戏」。
「……怎么了,阿一?你那狂妄的眼神是?」
醍哉看到我瞪着他,皱起了眉头。
「…………醍哉,这不公平吧?」
「什么?」
「我说你很卑鄙。」
因为这句话让醍哉明显得很不开心……正如我所料。
「我哪里卑鄙了?我第一个成为【罢免国王的国家】的玩家,必须在没有【追体验】的情况摸索,毫无疑问是最不利的,你却说我卑鄙?」
「目的不同。」
「你说什么?」
「对我来说在【罢免国王的国家】中获胜,不等同达成目的,只是可以活下去而已,我的目的是回到日常生活中,醍哉是知道的吧?」
「…………」
「我只要遵守游戏规则杀了某个人的话,就无法达成目的,如果【罢免国王的国家】是个必须杀人才会结束的游戏的话,我绝对没办法达成目的,也就是说没有胜利,相对的,醍哉只是抱确定失败的我放入栅栏里观赏而已,这不是卑鄙是什么?」
醍哉一语不发瞪着说完的我。我隐藏住自己恐惧的心情瞪回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阵子——醍哉却开始大笑。
「有……有什么好笑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因为想逗我笑才跟我玩互相瞪人的游戏吗?唉唉,好了好了我输了,你的脸真的很好笑。」
「……所以我问你哪里好笑啊!」
「很好笑吧?那样挑衅我,想从我这边引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那意图写在脸上的样子。」
「…………啊。」
我的挑衅被看穿了。
「当你能变得和柳一样狡猾的时候再来吧,我不可能被那种拙劣的演技欺骗吧?还真是可笑又肤浅的家伙啊。」
「唔——」
我失败了啊——
如果醍哉不改变条件的话,我就无法达成目的。那么,已经无计可施了吗?
我——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