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味地凝视着她。
脸色苍白的她压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很痛苦地喘息。
她擅自解释了我不带情感的视线,然后她感觉到了:
——罪恶感。
她就像因为突然站起来而感到晕眩一样,跟舱了两步后压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不受抵抗地,呕吐物从她的指缝隙间流出。
「唔……嗯……」
我不去照顾呕吐的她,还是一味地凝视着她。
恨她吧。
恨她吧。
怨恨一直骗我、把我逼到尽头的她吧。那样的话我会比较轻松。只要视她为敌人,就还有对应的方法,我必须恨她。
但是她却用那呕吐的丑态向我控诉:
——好痛苦。
控诉。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
那又怎样呢?悠里同学才是把人逼到尽头折磨了大家,因为那个行为而感到痛苦,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就连现在这个痛苦的样子,或许也在她的计算中也说不定。如果就这样同情她,实在是太愚蠢了。
但是——
「…………没事吧?」
我温柔地关心她,抚摸着她的背。
「……对不……起。」
话说回来她一直在道歉。
「对不起。」
在她那听惯的道歉后。
「但我还是会杀了一辉同学。」
我知道喔。
那样让自己痛苦也要得手的性命,我当然知道她不会放手。
「…………悠里同学,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甚至觉得她很可怜。劝她休息后,她顺从地躺在床上。但悠里同学不把脸朝向我。
她就这样问我:
「…………你不抵抗吗?」
「不抵抗喔。」
我对于这样脱口而出的自己感到惊讶。明明在见到她之前,我并没有决定好要放过她还是要采取其他手段,但现在却立刻回答。
但是,这样也好吧。这个立刻说出的回答,就是我的答案。
「……那么为什么一辉同学要和我【密谈】呢?」
「因为我有一件必须麻烦你的事。」
我说出不是找麻理亚,而是跟她【密谈】的理由。
「不要杀麻理亚。」
我知道悠里同学倒抽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杀音无同学呢?因为我是【国王】,音无同学是【替身】,在游戏上而言,为了生存,她的【职务】是我不杀也没关系的。」
「悠里同学试图想让我杀了神内昂大吧?」
「…………是的。」
「那个时候就算我杀了神内昂大,游戏也不会结束,反而是你就不能叫他杀我了。不管是杀了谁,结果悠里同学都必须亲自对最后留下的一方下手才行,那么为什么,悠里同学会特地叫我杀他呢?」
我对保持沉默一动也不动的悠里同学说:
「因为像我这种人,可以简单地杀掉对吧?」
她的头微微抽动了一下。
「如果必须用刀杀掉其中一方的话,留下他的危险性太高了,如果是我,就几乎没有危险,所以想留下我,不是吗?」
悠里同学保持了一会儿沉默,但是明确地回答:
「…………对。」
听到她直接承认,果然还是让人受到打击,但是我压抑住那份情感继续说:
「但是,悠里同学现在面临了必须自己,而且是用刀子杀害直接冲突的话绝对绝对会输的神内昂大的状况,那该怎么办呢?为了提高自己存活的可能,该怎么办呢?」
「…………」
「……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悠里同学为了提高自己存活的可能——会利用音无麻理亚。」
悠里同学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至于你要怎么利用我就不知道了喔。只是事到如今,悠里同学一定不可能手下留情,最糟的状况,悠里同学就算要杀了麻理亚也想存活下去。」
我接近她的脸,和她四目相交。
「所以我求你。」
我说出第二次。
「不要杀麻理亚。」
我的眼神坚定不移,只有这一点必须跟她约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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