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日常生活变得执着的呢?
「请选择想【暗杀】的对象。」
屏幕上显示了那段话,以及包含我在内六个人的大头照。
我不可能选。
我不懂这个「怠惰的游戏」,甚至觉得可能什么意义都没有。
我倒在床上。
但就算这个「盒子」没有意义又怎样呢?我想要回到的日常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吗?
只是一味地,为了忘记她的日常生活。
「————」
我想起了悠里同学。
不用任何人提醒我,我有自觉,自己把「柳奈奈」和「柳悠里」重叠了。
如果可以在不背叛悠里同学的情况下得救,我是否就能从「奈奈」的束缚中挣脱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
悠里同学的脸在我脑海中浮现的那瞬间——
——干燥的口中出现了某人泪水的味道。
▼第六天〈B〉大房间
在事情没有太大进展的情况下,来到了第六天。
正如同醍哉所料,阐明【职务】且回收大家的刀,让【罢免国王的国家】机能中止了。但是关于「盒子」的事,不管怎么跟那三人说明,他们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我们就停留在无法过滤出「拥有者」的阶段……明明限制的时间快到了。
也已经习惯从自己的房间到大房间移动时像瞬间移动般的现象,没有特别的感想了。
白得不自然的房间。
——但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是【革命家】,醍哉是【魔法师】的话,【罢免国王的国家】就不会开始。
「一辉同学。」
发现我的悠里同学,微笑朝我快步走来。
「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我这么说了后,悠里同学是因为没有自觉吗?发出了「咦?」的一声歪着头一脸不解。从旁看到这一切的色叶同学插话:
「悠里是因为终于和一天没见的一辉同学相见而开心喔,她已经完全喜欢上你了呢。」
她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悠里同学满脸通红。
「色……色叶!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是小狗之类的一样。」
我想象悠里同学摇着狗尾巴靠近我的样子。
「噗!」
糟糕,太贴切了!
「为……为什么一辉同学现在笑出来了呢?」
她鼓起脸颊……总之我用笑蒙混过去。
即便如此——我这么想:我已经完全习惯和这两个人讲话了啊。
从第二天起,为了让彼此相互信任,我将积极跟人搭话放在心上。也和全员都【密谈】了。因为连醍哉都表示协助,我认为效果很好。
至少我已经无法想象这里有谁会杀了谁。
「……一辉同学,做为你笑出来的惩罚,在〈C〉的时间里,请选我……作为【密谈】的对象。」
仍旧鼓着脸颊的悠里同学,脸颊有些红地说出这样的话。
「好啊,不过那算是惩罚吗?」
「……咦?……那个……总……总之就是惩罚唷!……大概!」
我看着挥舞手臂拼命解释的悠里同学,总觉得很有趣。
「嗯?」
不时窥探着那样的她的麻理亚,不耐烦地搔着头靠近。
「……咦?怎么了,麻理亚?」
麻理亚不知为何一语不发,不太开口。
「…………也就是说……你和柳已经【密谈】四次了吧?」
「咦?」
「今天也去的话就是第五次,这样就算被柳之外的人认为你偏袒特定对象也不奇怪。因为你和特定的一个人【密谈】五次,将会导致六个人好不容易达成的协调失去平衡。」
「……呃?所以你是叫我不要和悠里同学【密谈】吗?」
「我不是针对柳,我只是说被别人认为偏袒特定的对象很危险。」
「……你想太多了吧?」
「你只和我【密谈】过三次喔。」
总觉得对话有点微妙地没有关联……
「音无同学在吃醋啊,还真可爱。」
色叶同学用似乎看着令人欣慰的东西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真让人无法理解。我只是提醒一辉而已。」
「音无同学真拼命啊。」
「……看来似乎无法沟通呢。」
「麻理亚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