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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家】并不想杀柳。」
「……咦?」
我目瞪口呆。
「哈……不一一说明就不懂吗?【国王】特有的指令,除了【谋杀】之外还有别的吧?」
「啊!」
是啊,【交换】。
使用那个指令的话,就有可能【暗杀】并非本意的对象。
「【革命家】想杀的不是柳,而是我喔。」
醍哉感到不对劲,第一天就用了【交换】。然后身为【替身】的悠里同学就代替了醍哉被杀。
那么,就算【革命家】是神内同学,那个愤怒就不能完全说是演戏了。因为他因为醍哉的缘故,杀了并非本意的悠里同学。
「我在刚才的【密谈】中确定了神内不是【革命家】,那么【革命家】就只可能是新藤了。」
如果醍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就代表色叶同学不小心杀了悠里同学。
那么……刚才色叶同学自白的意思或许就有一点改变。
为了模糊不小心杀了她的罪恶感,勉强找出就算杀了悠里同学也没办法的理由,试着想要正当化。
——或许可以这样解释。
「但……但是……那为什么醍哉在〈B〉的时间里要说那么拐弯抹角的话呢?只要说出自己是【国王】的话,就可以洗清嫌疑了不是吗?」
「讲出自己的【职务】实在是太愚蠹的策略了。」
「但是你不是对我说了——」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不可能杀了我。」
「咦……?」
我瞪大眼睛后,醍哉露出了「糟了」的表情,就这样好像很害羞一般,把眼神从我身上撇开。
……他说相信我吗?那个醍哉?
「……让我跟你说我在〈B〉的时间带里发言的意图。」
醍哉就像是完全没有刚才的发言一样,开始说明:
「首先第一个意图是,缩小嫌疑犯的范围。如果是【革命家】的话,当然知道柳是因为【交换】而死,所以为了让【革命家】脱口而出,我刻意提起为什么柳会被杀的话题。嗯,虽然这个失败了。」
我点点头催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还有一个意图,那就是为了不要让大家认为我是【国王】。」
「……为什么有必要做那种事呢?」
「【革命家】把我当成代罪羔羊,那是因为他想让我被【谋杀】。但如果我说自己是【国王】的话,那个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当然啦,因为可以选择【谋杀】对象的不是别人就是我。」
实际上,被选为【谋杀】对象的不是醍哉而是色叶同学。
「那么我就没有代罪羔羊的功能了,而且还注意到了【革命家】的谎言,对这样棘手的我,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醍哉就像是说着愉快的事一样,嘴角上扬。
「当然会【暗杀】我。」
我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所以,尽可能不要让人怀疑我是【国王】会比较好。」
我想起了色叶同学的发言。
「如果你是【国王】或【替身】的话,一定已经注意到这种程度的事了,所以你不是这两种【职务】。那么,剩下的【职务】是什么呢?」
喔,原来如此。
那段对话是因为色叶同学不希望让人觉得他是【国王】啊。
「————啊。」
我发现自己快要被思虑敏捷的醍哉牵着走。
但是——就这样被他牵着走、听他的话或许也好。因为我不认为醍哉那说相信我的态度也是演出来的……我不想那么认为。
因为我们可是朋友。
我可以就这样相信醍哉吗?然后就这样确定色叶同学是【革命家】一和「拥有者」吗?
「阿一。」
醍哉对沉默的我说:
「杀了新藤色叶。」
「——那个……」
「只要使用【魔法】,你和音无都不会再有更危险的状况,就可以解决这个『盒子』,只要你的一个觉悟一切都会解决——不,必须杀。你想让我的觉悟都白费吗?」
我知道醍哉插话的提案是个很聪明的答案。
但是——
「我不会使用【魔法】。」
这个答案不会改变。
「如果色叶同学是『拥有者』的话,我会想办法说服她把『盒子』拿出来。」
「因为你的犹豫,你和音无可能都会死喔?」
「是啊。」
对干脆回应的我,醍哉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