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环视只是低头沉默着的我们后开口说:
「没有吗?那么,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意见——」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昨天没有好好参与讨论的醍哉举起手来。
「你有什么意见吗?」
「嗯……啊不过,如果大家对嫌疑犯的发言没兴趣的话,我就不说了。」
「请不要那么说……但是,你至今都保持沉默,为什么突然变了?」
「因为照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杀,当然没有办法继续保持沉默啰。」
「嗯,也是。」
神内同学对这段对话嗤之以鼻。
「随便你爱怎么说,但对我来说真相只有一个,不管是哪种发言都只是杂音喔!」
「随便你。」
醍哉丢下这句话后看向会长。
「这是我的疑问,为什么【革命家】要选择柳悠里呢?」
「那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疑问。」
对稍微皱起眉头这么说的会长,神内同学极力争辩:
「你们在说什么啊,学长姐们?那种事重要吗?除了【革命家】是个该杀的坏人之外,我们还需要去理解其他事吗?」
「……神内,如果你是【革命家】,必须杀人的时候,你会一开始就选柳吗?」
「应该焚烧处理的垃圾,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吗?我现在能够这样冷静地坐在椅子上,是因为你马上就会被【魔法】杀了。」
「啊……说人话听不懂呢。」
醍哉刻意耸耸肩。
「会长小姐怎么想?柳是应该最先杀的人吗?」
「……如果是为了存活的话,应该不是吧。坦白说如果是我,最想先排除的人是大岭同学;其他人也一样,想先排除我或音无同学都算合理,但却应该不会把悠里当作最先想排除的对象。」
「对吧?或是因为知道柳是【魔法师】……这也是合理的,但因为我昨天证明了她不是,所以也不对。」
会长有些急躁地问:
「我懂大岭同学想说什么,但是那又如何?」
「也就是说,【革命家】的目的是让状况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懂那个意思,但是其他人马上就理解了吧。房间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哈哈。」
打破这阵沉默的是神内同学的嘲笑。
「我完全无法理解喔!有必要这样拐弯抹角吗?如果想杀你的话,直接【暗杀】你不就好了?结果【革命家】没有那么做,不就证明了你是【革命家】吗?」
「如果我死了的话,那家伙或许就会被怀疑是【革命家】。」
神内同学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会长替代沉默的他,开了口:
「自己被误导为【革命家】,成了代罪羔羊——大岭同学是想说这个?但这不是大岭同学为了从这个状况逃脱而想出的谎言的理由是?」
「就算我是【革命家】,也没有理由第一个杀柳。」
「这一点谁都一样吧?」
「并非如此。」
醍哉从口袋中取出携带型终端机,放出声音来:
「——那么就干脆在这里,一起把【职务】说出来吧?」
「柳想要公开【职务】,或许她比谁都还想从疑神疑鬼中获得解放。那么,柳悠里很有可能已经向可以信赖的人说过她自己的【职务】了。」
会长和神内同学都不发一语。
「呐,你们觉得呢?昨天和柳悠里【密谈】过的两个人?」
我突然想起了悠里同学打算和我【密谈】的事。
如果今天我们的【密谈】实现了的话,她一定会跟我说自己的【职务】吧?
但是——对了。
比起刚认识的我,她一定更信任会长,那么悠里同学会在跟会长说之前,就告诉我自己的【职务】吗?
「……就算知道悠里的【职务】,那也跟悠里最先被杀的理由没有关系。」
「聪明的学生会长大人连这种程度的事也想不到吗?……嘿嘿嘿,那就让我告诉你吧。理由是,为了夺取柳的【职务】。」
……【罢免国王的国家】里应该没有能这样做的规则。
我就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继续听着醍哉的话。
「那家伙想让其他人认为我是【革命家】,而身为真正【革命家】的那家伙,当然就必须装成其他【职务】的样子,到时候只要说出柳的【职务】,被其他玩家看穿的可能就会大幅下降。死人不会说话。就算演变成不得不公开的情况,只要说出柳的【职务】就好了。」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等待着醍哉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不懂,那可以成为第一个杀她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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