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所有人都齐聚在大房间了,我们依会长的指示各自坐到座位上。
「那么,有人想到了从【罢免国王的国家】逃出去的方法了吗?」
开门见山这样说的会长,双手环抱胸前,微笑着等待大家的意见。
我偷瞄了醍哉,他彷佛完全没有在听一样看着远方。
如果知道「盒子」的三个人什么也不说的话,不会有其他人开口。——我这么以为,但意料之外的人战战兢兢地举起手来。
「喔,悠里,你有什么想法吗?」
「那个,不是逃出去的方法,而是抑止的方法……可以吗?」
「喔喔好耶!赶快跟大家说你的意见吧。」
被会长催促,悠里同学微微点头。
「那个……疑神疑鬼会使状况恶化,我想这是大家的共识,没错吧?」
悠里同学确认了大家都点了点头后继续说:
「不知道谁是什么【职务】,不知道游戏中自己的敌人是谁,我认为是因为这样才会感到不安。大家都不想要进行游戏吧?那么就干脆在这里,一起把【职务】说出来吧?」
和她那没有自信的语气成对比,大胆的提案让大家有些惊讶。
悠里同学看到了我们的态度有些畏缩,但鼓起勇气继续说:
「那么一来,不管是谁都无法乘机下手,大家都可以互相信赖。因为是一起说所以没办法说谎,如果有讲出一样【职务】的人,就代表其中有一个人说谎呢,怎么……样呢?」
「喔喔,小悠里好厉害!那一定是个好主意!」
神内同学大大称赞,悠里同学害羞地微笑,脸颊泛红。
「然后这个方法只有在六个人都在的时候才能执行,因为只要少了一个人就有可能说谎……啊,说什么少了一个人很不吉利呢,对不起。」
嗯,我觉得……很好。但是不能轻易赞同。或许有什么我忽略的地方也说不定。
麻理亚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她双手环抱胸前沉思了一阵子后,开口这样说:
「我也赞成。」
麻理亚考虑之后也没发现漏洞?那么就没问题。
我也想要立刻表示赞成的那个瞬间——
「哼。」
醍哉就像是嘲笑般嗤之以鼻。
悠里同学看到他的反应,露出交杂了困惑和胆怯的表情。
「……大岭同学,你不喜欢这个方法吗?」
「不喜欢呢。」
「如果有我思虑不周的地方很抱歉……方便的话可以请你说明理由吗?」
「我不喜欢你装成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意料之外的话让悠里同学瞪大眼睛一动也不动。
「你那是什么脸?你只听得进去对自己有利的话吗?我的意思是,我因为讨厌你所以不想听你的意见,你这个贱人。」
悠里同学的眼睛里浮现了泪水。
「大岭学长,你那样说也太超过了吧?请向小悠里道歉。」
「啥?叫我道歉?我还觉得你们该感谢我呢,我可是揭穿了这家伙很卑鄙的事实喔?吶,柳?」
已经几乎要哭出来的悠里同学抽动了一下肩膀。
「你说卑……卑鄙,我吗?为什么……?」
「那么让我问你,你是【革命家】或【魔法师】吗?」
悠里同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不是吧?」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其实是知道的,每个【职务】背负的告白风险完全不同。所以你不会是比较容易被攻击的两个【职务】,你的【职务】是自认为某种程度来说在安全圈里的,如何啊?」
她苍白的脸愈来愈白,让人感到可怜。
「反正像你这种心机重的人,一定不是为了改善状况,而是为了自己才提出这种提案的吧?」
这些充满恶意的话,终于让泪水从悠里同学的眼眶中落下。
「喂喂,你以为哭的话大家就会原谅你自己的欺瞒吗?女生的泪水还真是方便啊。喂,反正你这种厚脸皮的女人的眼泪,就像是转水龙头一样可以调节的吧?」
「太过分了……那种说法……」
「你只是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想赶快掌握危险的【职务】。」
「才不……是……我只是因为绝对不想要互相残杀而已,呜呜呜……」
悠里同学无法止住不断落下的泪水,低下了头。
……确实,如果悠里同学是【革命家】或【魔法师】的话,看起来很胆小的她或许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提案。
但是,那也是她努力思考出可能可以改善状况的提案,醍哉的说法还是太过分了。神内同学或许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吧,他用一副突然揍醍哉也不奇怪的表情瞪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