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点点头。独自就拥有杀人力量的【革命家】,不用说一定最危险。
「那个【革命家】最想排除的就是【魔法师】,没错吧?其他实际上可以决定要不要杀人的只有【骑士】,【骑士】和【革命家】的胜利条件相对而言比较接近,容易合伙。只要【魔法师】消失的话,【革命家】被杀的危险性就会显著减少。」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携带型终端机,反复阅读【职务】的部分。
……确实如此。就算看起来和【革命家】直接敌对的【国王】消失了,其后也还有【替身】、【王子】要对付,状况没什么变化,但【魔法师】消失的话,情况就会瞬间转为对【革命家】有利。
「就是说,这个……【魔法师】死了的话,【革命家】的胜利就几乎确定了……?」
「也没那么简单,也会出现误会【职务】的情况,其他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成为【革命家】的伙伴。还有——」
醍哉在我的麻布袋里翻找,拿出了那把厚重的小刀。
「不管在游戏上有多不利,最糟糕的情况下有这个。哼,在【罢免国王的国家】中,只要有直接杀人的觉悟,就可以一直存活下去喔。」
我倒抽一口气。
……我确定了,这个「怠惰的游戏」的「拥有者」疯了。
「……阿一,只先跟你说这个。」
醍哉一边收起小刀一边说:
「在开始互相残杀之前不可能说服『拥有者』,如果想让被害降到最低的话,只能杀了『拥有者』,所以——」
醍哉看着我,用毫不掩饰的的认真表情说:
「无论怎么挣扎,因为这个『盒子』而造成某个人会死的事已经决定了。」
我轻轻摇头小声说道:
「才没有那回事——」
醍哉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也早就注意到了。
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那只是单纯的事实。
▼「第一天大房间
我来到大房间,还没有任何人在。
我回想和醍哉的【密谈】,结果我趁了醍哉之意,暴露出自己是【魔法师】,还开始怀疑醍哉不是「拥有者」的可能。
为此,必须和麻理亚讨论今后的计划,因为想早点跟她商量,所以赶紧来到了大房间,不过——在这么想的时候,她从门的另一端出现了。
「麻理亚!」
她用严肃的表情看着呼唤她的我,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麻理亚在和我的【密谈】之后,应该和醍哉【密谈】过了,从她的表情来看,或许和我有同样的动摇。
「……你和醍哉怎么了吗?」
「…………恐怕和你一样,我基本上是以醍哉是『拥有者』这个前提思考,但是也有点觉得其他人也可能是『拥有者』。如此一来,就比之前更不可能轻易跟大家说『盒子』的事了。」
「明明没有时间了……」
「嗯,所以才伤脑筋,为了掌握每个人的个性,想用这个时间听听大家的来历……但不是别人,正是我没办法聊自己的来历,因为要讲到自己的境遇,就不能不提到『盒子』的事。」
麻理亚的境遇啊。
我也几乎不知道。麻理亚不会主动讲自己的事,而且由知道那个「不完全的幸福」的我开口来问,虽然不是完全不能,但就是没办法。
「麻理亚,那个——」
「唷!」
来到大房间的神内同学朝这里举手打招呼,我露出僵硬的笑容,举手回应。
为了不让神内同学听到,我把手附在麻理亚的耳边。
「一辉,不可以说悄悄话,在这个状况下,让人家看到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的样子,会让其他人产生不信任的感觉。」
「啊……这样啊……」
「麻麻,不用那么在意啦。因为是情侣,有秘密也没关系。」
「你或许那么想,但其他人不一定。」
「是啊,是说大家好恐怖喔,特别是会长和大岭学长。」
「……麻理亚,你该不会原本就和神内同学认识吧?」
我有些在意他亲近的语气而问问看。
「不,完全不认识。」
「哇,说完全不认识也太过分了吧?明明说过几次话不是吗?」
「你单方面跟我说话是有过几次,但我们从来没有对话过,」
神内同学吃惊地耸肩,
「我只是想和绝世美人讲话舒缓心情而已,你可以不用那么提防嘛。就说了我并没有想从星野学长身边把你抢过来之类的。」
「……那个神内同学,先说好,我和麻理亚没有在交往喔!」
「不,不管你那是奇怪的谦虚也好顾虑也罢,现在都不需要了。」
果然说了也没用啊。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