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总之,我们无法避免对现实生活的影响。在这个【罢免国王的国家】经历过的事几乎不会从记忆中消失,那个结果也会延续到现实生活中。」
「也就是说在游戏中死了的话,现实中也会死吗……?」
「是啊,先那么想比较好……话先说在前头,就算不是外侧型,内侧型的『死』的影响也很大,在『拒绝的教室』中死了无数次的我现在能像这样毫发无伤是因为『盒子』的特性,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死』变成了没有发生过的事而已。如果我在第27756次最后一次的『转学』中死掉的话,恐怕我已经死了,或是留下什么相当于死亡程度的后遗症吧。」
「……这样啊。」
总而言之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的「死」等同于现实的「死」。
「所以,绝不能让【罢免国王的国家】开始。」
老实说,或许我的危机意识还不够也说不定。游戏这个轻松的字眼,再加上似乎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就会造访的「死亡」——对于这个脱离现实的「盒子」,我还是不小心把它当成只是游戏里的事而已。
但并非如此。
假设我因为一个按钮死了,或是杀了谁,那个「死」都无法像游戏一样重来。
「……总之没有时间了。先来思考你和大岭的【密谈】该怎么做吧。」
「嗯。」
虽然现在对解决的方法毫无头绪,总之必须先做眼前可以做的事。
「那个啊,我想醍哉一开始会先问我的【职务】,你觉得呢?」
「应该是……嗯,先说好,除非有什么特殊状况,否则不只是大岭,对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说出自己的【职务】。」
「嗯。」
就连我也了解那个危险性,但是——
「但是我会跟麻理亚说,我是【魔法师】。」
「……如果我是和你对立的【职务】,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喔,即使那样我也会说。」
「……这样啊,也是,我们之间这种程度的事是不需要隐瞒的。」
麻理亚说完露出了微笑,我因为那个微笑而稍微松了一口气。
麻理亚把让别人知道会有生命危险的事,跟我说是「这种程度的事情」。
「顺便一提我的【职务】是【王子】。如果我是【革命家】的话就能安心了。」
我能理解,最必须杀人的,是独自一人就可以杀人的【革命家】,但是麻理亚即使时间限制逼近也不可能会犯错。
麻理亚绝对不会杀任何人。
「…………啊。」
想到这一点,我发现了一件事。
「怎么了?」
「那……那个…………」
撇开一脸疑问注视着我的麻理亚,我这么想:
——麻理亚在这个「盒子」里无能为力。
因为这个【罢免国王的国家】是互相残杀、互相欺骗的游戏,对两者都做不到的麻理亚来说毫无胜算。
至今围绕着「盒子」的战斗我完全依靠着麻理亚,这次大概也会依赖她吧?
但是——一定会有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的时候到来。
「…………没事。」
对于我的这个回答,麻理亚一脸严肃地凝视着我。
麻理亚相信我不可能杀了谁,但是如果我知道麻理亚会死的未来,然后如果杀了谁就可以阻止的话,我会——
——我会怎么做呢?
▼「第一天和【大岭醍哉】【密谈】,在【星野一辉】的房间
为了安全通过醍哉该做的事,最终的结论是保持缄默。
醍哉一定会让我产生动摇,光是让他看我的反应就很危险,对于没有自信躲过醍哉计策的我,只能选择充耳不闻。
我在床上举起手迎接来到房里的醍哉,醍哉稍微环视一下房间,然后坐在桌上。
「阿一,马上就让我来问你——」
「醍哉。」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这是醍哉的『盒子』,醍哉判断我是好拉拢的对象,为了陷害我而接近,除此之外别无他想,所以我接下来绝对不发一语。」
对于语毕闭上嘴巴的我,醍哉一瞬间似乎面露诧异,但马上又变成轻蔑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阿一?」
「…………」
「你保持沉默想干嘛?你才想要问我有关『盒子』的事吧?你必须对『盒子』做些什么吧?」
「…………」
我一句话也不说,这么决定了。如果我依照自己的判断决定说这些应该还可以吧,醍哉一定会找出我的漏洞。觉得说了也没关系的基准慢慢变松后,就会脱口而出不该说的话,所以我绝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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