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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在音无麻埋亚床上,像是个线被切断的操控人偶一样,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必须和浅海莉子连络,我这么想着却动弹不得。
音无麻埋亚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我。
但我仍旧动弹不得。甚至连让眼晴离开那一直看着我的视线都做不到。
互看了一会儿,先放弃把视线移开的是她。她站起来消失在某处。
不久后,她走回来塞给了我一个装着咖啡的杯子。我只是一味地看着眼前上升的热气。因为我一直都不接下杯子,她终于放弃了,自己喝了起来拿给我的咖啡,说着「好苦……」。
「…………对了,反正很闲,我就来自言自语吧。」
她皱着眉头看着杯子这么说:
「我是『盒子』,实际上和『盒子』一样可以实现『愿望』。」
她完全就像是喝了咖啡顺便一提一样,说出那样的话。
「但是我是个不完全的「盒子』,我所能给予的幸福只是虚构、虚假的。」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藏不住的不甘心。
「幸福是什么呢?是改变自己的心态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一个消除掉全家的人,只要改变心态,只要那样就可以得到幸福吗?」
我以为她在说我的事,但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觉得不行。因为我那么认为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
那一定是她自己的事。
「我不知道你的全部,但是你的状况也一样,我不觉得你只要改变自己的心态就能得到幸福。你自己也是那样想的吧?」
没错,我所前进的地方,四面八方全都是地狱。
「你跟我说了『救救我』对吧?」
她把咖啡喝完说:
「如果不完全也没关系的话,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一般来想,这种荒唐无稽的话一定是谎言,但是她的表情却很认真。
所以那跟相不相信无关,已经足够了。
「…………真的吗?」
那已经是足够让我开口的话了。
「嗯,如果你前进的道路只有地狱的话,那我就给你不同的路。虽然只是幻想,但是对你来说那已经很好了吧?」
如果她只是为了让我行动而给我希望的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使用那种非现实的力量,麻理亚同学没问题吗?不会像漫画中一样,使用了多少力量,就必须付出多少代价吗?」
音无麻理亚陷入沉默。
「果然还是有相对的代价?」
「……你不必在意。」
「你那样说我就更在意了。」
我这么回答后她叹了一口气说:
「我会丧失一部分的记忆。」
「咦?」
「使用了『不完全的幸福』后,我所使用的对象和跟对象有某种程度关系的人的记忆都会消失。实际上我几乎没有什么记忆,不管是对家人还是朋友的记忆。我所有的只有我自己期望而那么做的记忆。」
「那算什么?」
那也太过于残酷了。
「……那么该不会,如果对我使用了的话,连星野一辉的事情也会忘记?」
她不做任何回应。
一定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
「……我不懂,为什么你愿意为了我做到那种地步?甚至会失去重要的人的记忆,为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刚才也说过了,你不必在意。」
「怎么可以那样——」
「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说到一半地就插话进来:
「我不想看到你变得不幸,我无法承受,如果对你置之不理的话,我当初又为何要变成『盒子』呢?」
因为那样所以失去重要的记忆也没关系吗?
那太奇怪了。好奇怪,不过——
所以她才能成为完美的创造品。
如果我可以从地狱逃开,如果那是她所希望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借我电话。」
音无麻理亚点点头,把星野一辉的手机交给我。
我注意到了拨出纪录里有我的号码,麻理亚同学他们打电话到我的手机了吧?
但是那样是找不到她的。
我也打电话到那个号码过,但联络不上。她打给我的号码不是我的号码。
是石原雄平的号码。
我拨出电话,响了几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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