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星野——我要消除你。」
缓缓拾起的苍白脸孔上的眼睛——只有空洞。
「我会铲除你所有的抵抗意志。」
宫崎同学完全不看我的眼睛继续说:
「但光是那样无法安心,因为有音无麻理亚在。所以我想过了,同时让你屈服还有阻止音无麻理亚的方法。」
宫崎同学的嘴角微微上扬说:
「抓住音无。让星野一辉做这件事。」
「……那就等同我屈服了吗?」
「是啊,你仔细想想,如果抓住音无把她监禁到六日的话,当然就铲除了音无这个障碍,只要音无不行动,就没有解决『泥沼里的一周』的方法。」
我背叛音无同学就等同自己丢掉解决的方法一样。
所以那就会成为事实上的屈服。
「那么就让我们行动吧。——星野,接下来我会把你监禁在我房间里,做为抓住音无的诱饵。不管你怎么抵抗,我都会把你带走,不惜使用暴力,嗯,反正不管你怎么抵抗,只要一切换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那么……你只要等我切换不就好了?」
「那样你或许就会觉得自己是被迫监禁在心中合理化这件事吧?你不是以自己的意志背叛音无麻理亚的话就没有意义,因为我们必须让你屈服。」
……原来如此。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要试着反抗吗?」
宫崎同学从口袋里拿出手指虎套上,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那不只是吓吓我而已。
背叛?
我要背叛音无麻理亚——不,音无彩矢。
说什么背叛,我们本来就没有信赖关系。然后宫崎同学似乎没有注意到,知道日常生活已经回不来了的我已经没有抵抗的意思了。和宫崎同学战斗?怎么可能,为什么我要特地自找苦吃呢?
「————」
但我却说不出口。
我要背叛音无同学,我说不出这简单的一句话。
为什么?我不懂。就算不说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我已经放弃了,只要时间到了切换后,我无论如何都会被监禁,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当我打算要说出背叛的时候,胸口却感到灼烧般疼痛。
「宫……宫崎同学,那个……」
碰。
「——呀啊。」
宫崎同学的暴力,我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当场跪了下来。
低头看着我的宫崎同学,表情仍旧空洞无神。他一定不会听我说任何话,只要我让他感觉到了抵抗的意志,他就会无条件地攻击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有决定要不要背叛的权利。
这不是很好吗?反正音无彩矢是敌人。
宫崎同学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站起,然后又揍了我毫无防备的腹部一拳。
「快,快说你要背叛。」
「把我——」
因为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不应该有任何犹豫。
但我为什么——
「把我——监禁起来也没关系喔。」
为什么光是讲出这句话,就感觉心要碎了呢?
5月2日(六),23点10分
我在作梦。
我又梦到了同一个梦。
5月3日(日)宪法纪念日
5月3日(日),7点12分
我睁开眼睛,这个感觉不是切换,而是一般从睡眠中醒来的感觉。
我在宫崎同学房间的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戴上了手脚铐。
宫崎同学坐在床上,眼睛下有黑眼圈,或许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
宫崎同学察觉到我醒来后,拿出了洗脸纸巾擦拭我的脸。洗脸纸巾里所含的薄荷让我瞬间清醒。
「听好,这是指示。」
宫崎同学擦完后没有打招呼就直接说:
「你用手铐和脚铐束缚住音无,表明背叛的意志。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随便你怎么做都好,很简单吧?」
「……真的吗?」
「咧?」
「我真的只要那么做,你就会相信我屈服了吗?」
那种判断都是靠【他】自己的分寸,照做后,他可能又会不满意,说「这才不能算是屈服」等借口,然后做出更不合理的要求。
「只要从你手中夺到音无麻理亚就满足了,那家伙是这么说的。」
「夺得……?」
【他】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某一封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