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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真相可以把星野逼到绝境,那就是【石原雄平】把这个事实说出来的理由,所以这只是单纯的真相。」
还有四天的时间,我的确那么想。但那是很大的错误,战况已经压倒性对【石原雄平】有利。
光看在这个身体里的时间,【星野一辉】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存在。
而且他有宫崎龙这个伙伴。
什么嘛,已经很绝望了嘛。
「你意外地很淡然嘛。」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才察觉,现在的状况对我来说的确很绝望,但我却很冷静。
也是啦。
因为那已经跟我都没有关系了,我早就已经陷入绝望之中。
「呐,宫崎同学,我有一点想问的事,可以问吗?」
「什么?」
「为什么宫崎同学要帮助【石原雄平】呢?」
是因为我问了意料之外的问题吗?宫崎同学陷入沉默。
「如果没有相当的理由是不会帮他的吧?还有我的身体里有【石原雄平】这个人存在,就算他说出来也不是件可以让人轻易相信的事,对吧?」
……对了,稍微套套他的话吧。
「那个理由会是这样吗?例如——【石原雄平】的真面目是宫崎龙本人之类的?」
这是一个如果讲错了会被大大嘲笑的说法。
但是宫崎同学仍旧保持着锐利的眼神一语不发。
「…………【石原雄平】的真面目是我本人,啊,原来如此——」
宫崎同学苦笑了一下后说:
「正确解答。」
「————咦?」
他突然说出的话,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令我说不出话来。
「老实说,我也已经累了,我没想过隐瞒会这么累人,所以想要稍微说出来让自己轻松一点。」
宫崎同学似乎很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星野,你有很重要的东西吗?」
「……有啊。」
正确来说是「曾经有过」也说不定,因为我的日常生活已经崩坏了。
「那么或许你就能懂我的感觉。对我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不是下半辈子都要小心呵护的东西,也不是说着喜欢喜欢好喜欢持续灌注爱情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是成为一个人支柱的东西。所以如果失去了的话,就会像是脊椎被抽掉一样整个人失去支撑被击溃,变成空壳。所以说到重要的东西——就跟我自己是一样的。」
「看来刚才的『正确解答』不是指【石原雄平】的真面目是宫崎龙本人呢。」
「当然,如果那家伙是我本人的话,我才不会允许他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但是他现在正在帮助那个做出这么愚蠢行为的【石原雄平】,因为他很重视【石原雄平】。
「如果这是那家伙所冀望的事,我就会做,我为了保护那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那是完全不正确的事也一样。」
那态度并非自夸,也不强硬。他痛苦地咬住嘴唇,看起来已经看破了一切,但眼神中却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我懂你的心情,但是,为什么【石原雄平】会是那么重要的存在呢?」
宫崎同学说着「……是啊」后继续:
「大概……不,不是大概,我坚信,对我来说那家伙那么重要的理由,就是——」
他痛苦地说出:
「我是那家伙的哥哥。」
「哥哥?咦?」我一时无法理解。「意思是宫崎同学之前说的跟石原雄平的关系是谎言啰?……咦,这个……」
「石原雄平是我母亲的同居人,那是真的。」
「……嗯,也就是说,石原雄平和【石原雄平】是不同人啰?」
「嗯。因为那家伙用了那个人的名字所以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我身体里的不是石原雄平,而是宫崎同学的弟弟……」
因为是血亲所以可以说是自己的重要存在吗?……不,我不太能理解。我也有姐姐,她当然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但是我无法为了小流姐做出任何事。
「我说过了吧,我的家庭环境。」
宫崎同学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说出这样的话:
「除了隐瞒我是那家伙的哥哥,其他的事全都是真的,当发生离婚问题时,我一直以来的人生全都崩坏了,小孩子只能倚靠父母对吧?但是我的父母却对我说『不需要你』。说我很碍事,说我是垃圾,说我是过去犯的错。那破坏了我的一切。听起来或许很老套,但那是无比的绝望。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宫崎同学浮现自嘲的笑容继续说:
「但是还有其他人也陷入了那个无以复加的人类失格,就是跟着我母亲的他。同样失去当人类资格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救赎。那大概是错误的依附吧。但是我因为那个依附而重生。成为我支柱的他已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