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知道的「麻理亚」这个名字才叫大家写她的名字。
那么现在是为了什么而问的呢?
是为了区别。音无同学在问的是,这个我是【我】还是【石原雄平】呢。因为如果我能说出只有【我】才知道的她的名字的话,她就知道这是【我】。
「——音无……彩矢。」
所以我说出了这个名字。说出了这个过去在「拒绝的教室」里她所说的,应该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
但是,她会这样问就代表音无同学不知道现在的我是谁啰?如果不这么做,就不能分辨出我是【我】吗?
这让人——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你叫我彩矢啊……」
不知为何音无同学也一副无趣地喃喃自语。
「……我的回答错了吗?」
「不,是对的。只是我没想到一辉可以马上说出那么聪明的回答,这样而已。」
「………算了,那你可以确认这个我是【我】了吗?」
「算是吧。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了【石原雄平】的录音档。」
「嗯。」
「我和【石原雄平】也说过话了。」
「……他是怎样的人?有问出什么吗?」
「该怎么说呢……很难描违。」
总觉得音无同学的回答很冷淡。
「啊,不过应该是个凶暴的人吧?因为你都帮他铐上手铐脚铐了。」
「当然,这是我考虑到那种可能而准备的东西。不,或许该说是为了一辉而准备的。」
「……咦?」
「当你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限制住行动时怎么想?实际上做了什么?」
「很慌张啊……还摔了一跤。」
「我就是想看你那个反应。」
「…………你欺负我吗?」
「不是,我想只要看到那个慌张的行动,或许就能看穿【石原雄平】切换到【星野一辉】的瞬间,结果我去冲澡错过了。没能看到有趣的一辉真的很可惜。」
果然是在欺负我嘛。
「那么话就说到这里,一辉,出门啰。」
「……咦?」
音无同学不知为何一脸愕然。
「当然是要回你家啊!你以为现在几点?」
「咦?」
我看了看四周,找到了时钟,时间是7点15分。
「你想迟到吗?已经是上学的时间了。」
「啊……」
我们学校虽然第二跟第四个星期六放假,但那之外的星期六都要上到第四节课。
「说什么『啊』啊,你打算空手去学校吗?」
……说的也是,我必须回家一趟。
「…………那个,我可以自己回去吗?」
「你在说什么?你应该不知道该怎么从这里回你家吧?一个人回得去吗?而且你用走的会来不及上课,我骑车送你。」
「……嗯……嗯。」
怎么办?
因为虽然没有自觉,但我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外宿了,也就是说到了早上才回去。我打开手机,果然母亲打了数通电话过来。糟了,光是这样就够糟了,还有同年龄层的女生在身边的话-—
「那个啊,音无同学,到我家后希望你能躲起来……」
「为什么?」
音无同学一脸莫名奇妙,当然她没有听出我的话中之意。
如此一来就只能尽量在不被妈妈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回到家里准备了。
5月2日(六),7点34分
尝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回去大失败。
「失败了啊……」
把机车停在我家,走向车站的路上,音无同学这么喃喃自语。
「…………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同意她的说法。
我在上楼前被妈妈发现。
她当然就开始说教。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我能理解妈妈必须对未经许可外宿的我生气的立场,所以无可奈何,但是——
经过一段时间,在我家门口等的音无同学当然等到不耐烦了。
音无同学不出所料地出现,妈妈把她当成我早上才回来的原因瞪着她,她却意外地对那样的眼神也能用温和的微笑对应,说出这样的话:
「一辉没有跑到哪里去玩,只是在我家待到了早上而已,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我们两个,所以请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