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咦?我应该有跟你说过啊?昨天晚上,我说到了明天会跟你说。日期终于变了,我要说了喔。」
我露出满脸笑容,虽然因为眼睛被遮住了有一半看不到很可惜。
「我喜欢你,音无麻理亚。」
她形容自己是「盒子」。
我认为很贴切,以一个要到手的东西而言,以敌人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十分贴切。
5月2日(六),7点6分
我在没来过的房间里戴着手铐睡着。
「…………这里是?」
我刚睡醒,头脑还无法好好运转。白色的房间,飘着好闻的香气,传来淋浴的声音。我的背很痛,有人帮我盖上棉被,但是手却被铐上了手铐。
等等。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瞬间清醒,连忙想要起身却摔了一跤。
我用上臂压住撞疼的鼻头,坐起身来重新环视四周。小双人床、桌子、桌子上有笔记型计算机跟喇叭和看起来很艰涩的书,基本上东西很少。我看到衣柜上挂着的水手服,注意到这里应该是女性的房间。
是【石原雄平】搞的鬼吗?是啊,一定是那样。
淋浴的声音停了,不久后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在更衣室的应该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吧。也就是说,女性?
也就是说在这面墙壁的另外一端有裸体的女性?这是什么状况……应该说,我,不【石原雄平】到底和那名女性做了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哇……哇!」
我看到只披着衬衫的人影,连忙移开视线。
「喔,你醒了啊。」
听到那十分熟悉的声音,我的思考完全停止。
「咦?」
我不由得抬起头来,然后看到熟悉的脸庞。
「啊,音无同学?」
「不然你觉得看起来像谁?」
听她这么一说我看了看她全身。嗯,怎么看都是音无麻理亚。
然后发现自己正上下打量着只穿着内衣披着衬衫的她,慌张地把眼神撇开。
「既……既然知道我在就注意一点啦!」
「你在慌什么啊?被你看到这些也没什么损失吧?」
……那个,不应该是女生说的话唷。感觉像是阳明骚扰心音的时候会说的台词。
我正打算这么说的时候,她说了不得了的事。
「反正昨天你看到的可不只是我穿着内衣的样子吧?事到如今还有必要因为这种程度而惊慌失措吗?」
「…………咦?」
「一副温顺的样子,进到房间里却马上变了个样,就连我也实在想不到啊。」
「你……你在说什么?」
但是现在的状况指出音无同学所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里可是她的房间,然后音无同学冲了澡又是毫无防备的穿著——
「你……开玩笑的吧?」
我战战兢兢地问。
「嗯,开玩笑的。」
音无同学干脆地回答。
「咦?」
「……嗯,原来如此,看来你是【星野一辉】呢,因为嘴巴开开的痴呆反应可不是能简单演出来的。」
虽然跟我希望的一样只是个玩笑,但是该怎么说呢,这股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哀伤。
「…………音无同学,那个啊,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来到了这里,也就代表你和【石原雄平】讲过话了——吧?」
在我说话的同时,音无同学来到了跌得很难看的我的极近距离,实在太近了,从她的长发飘来不知道是洗发精还是润发乳……我也分不清楚但总之是好闻的香味。
「做……做什么?」
听到喀嚓喀嚓的声音,我知道音无同学在帮我解开脚铐。……这么做我是很感激啦,但是希望在做之前能够先跟我说一下。
脚铐解开后,音无同学跪坐下来。
「那个……」
我也跟她一样跪坐着。
然后她缓缓开了口:
「一辉,我是谁?」
她突然问这什么问题?
她是音无麻理亚,我立刻就可以回答。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个状况下问那种问题呢?
「试着回想『拒绝的教室』。」
「咦?……啊!」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她那时也像现在一样,叫大家写她的名字。
那个时候音无同学为了让人写下只有保有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