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喔好痛喔。」
茂木同学就像是诅咒般小声地持续念着。
我不想听到那个,想马上捂住耳朵,但是我连那都做不到,我的行动自由在看到茂木同学满身是血的身体时就已经被夺走了。茂木同学的话语侵入我的耳朵,我用尽全力放弃去理解她的话,却徒劳无功,她的话像是雪崩般冲进我的耳里,冲来,埋住我动弹不得的身体。
茂木同学说着。
为了责备我说着怨恨的话。
「好痛喔。」
第27755次
「虽然有点晚,位我发现我不需要你。」
是因为太突然而无法理解吗?她歪着头。
「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很碍事,但是,那也不坏啊?因为我们真的曾经是『朋友』啊。」
但是,已经不是朋友了。
对她来说,我应该选是她的「朋友」吧?到昨天为止,我们都还是会商量恋爱烦恼的朋友,但是已经变了的我不再那么想了。所以我们已经不再是什么「朋友」了。
问题不只出在我身上,她对于改变的我的应对,绝对无法抱有疑问。即使我像过去的我那样跟她说话,她也不会发现。
——「不可以妨碍我的变化」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在平常的世界中,相对于我产生了变化,其他人不能有改变。以她为例,她把我当成朋友,如果我改变了,就会让人感到异常,那样就会妨碍我的自由变化。或许会有近似于对暑假结束后突然变成金发的同学的排斥。在那样不能改变的情况下,我所能做的事就很有限。
那样的话,我唯一的愿望,「迎接不会后悔的今天」就无法实现。
所以为了让事情顺利而有这样的规则。
没错,这个世界完全是配合我的方便构成的。
可是——
可是,为什么?我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生活。
似乎不可以去思考。
所以我放弃了思考,开始说起其他的事。
「你不觉得恋爱就像是把酱油洒到白色的衣服上吗?」
她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譬喻,歪着头一脸不解。
「就像不小心把酱油洒到白色的衣服上对吧?就算擦了仍旧会留下痕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所以每次看到那痕你的时候,就会想到『啊啊,我那个时候把酱油打翻了啊』。没有忘记的方法,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留下。」
我打开橱柜的抽屉。
「很让人生气对吧?」
我握着抽屉里的菜刀。
「把我破坏成这样的,就是那种痕迹。」
我拿出菜刀。
好几次都用在同样用途上的菜刀。那是这里最锋利的菜刀。
她看着我握着的菜刀脸色发白,明明某种程度上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却还是问「你要干嘛?」她相信我不会做出那件地「正在想的事」。
「我要干嘛?呵呵呵。」
但是啊,抱歉唷,大概——
「我要拒绝唷。」
——正如同你的猜想唷!
我把她的X用XX给XXX了。
我试着不去理解似乎要涌上来的黑色痛苦感情。反正那个抵抗也是没用的,而且不那么做就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抵抗了。因为我不想体会那个情感,因为我想一直装做不能理解。
她倒了下来,从口中不断吐出血来。
好像很痛苦,真可怜。
我大概失败了吧?如果能尽可能不要让她那么痛苦地X了她就好了。
「只要失败了,就会很害怕呢,男生拼命的时候如同火灾现场的瞬间爆发力真的很厉害。就算是很瘦的人也能发挥比我大数倍的力量,被那股力量殴打很痛,但比起那个,打我的时候的眼神更恐怖,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为什么会失败呢?……没错,是因为我用了漂亮的薄刀。用那个不太能杀死人吧?还有啊,真的很不愉快呢,用刀戳人、切人之类的,很不舒服唷,让人很想吐。为什么我必须要有这样不愉快的回忆呢?想到就哭了。但是啊,最后只要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结果就不会改变,所以我想要的未来是不会到来的。那么就只能消失了吧?所以这也是没有辨法的,很过分吧?为什么我必须做这种事呢?」
她用无力的眼睛注视着我。
「但是啊,或许不用像这样真的戳你也没关系。因为所谓的『拒绝』,不过就是我斟酌处理而已。但是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除了亲手杀你之外,不能『拒绝』你。要打从心底去『拒绝』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的心要有负担,要产生罪恶感从那个人身边逃离。那么一来,我就可以想菩绝对不想再见副那个人而『拒绝』。然后不管是我或其他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想起被『拒绝』的人。」
她已经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吗?垂着头。
「我知道喔,是我的错吧?全部都是我的错吧?但是啊,不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做呢?
……抱歉,问你你也不知道吧?哎呀,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呢?我知道,因为我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得无法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