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吗?
不……我会去喔,嗯,会去。只要身体健康就去学校,那就是我的日常生活。连改变都想不到的理所当然的必做事项。是?了维持日常生活,就算说我意气用事也不会改变的行动。是我唯一的信念。
啊,原来如此,或许我就是因为如此才还在这里。虽然我一点都不了解理由,但总觉得是那样。
就算这个教室空无一人也一样。
「————」
我在教室的正中央移动,赤脚站在某人的桌上,抱歉,× ×,我试着想起这是谁的桌子,但名字和脸孔都想不起来。抱歉,真的抱歉。
我环视四周,虽然我知道站在桌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昏暗的教室里空无一人。
教室里空无一人。
教室里空无一人。
「…………好冷……啊。」
我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有门打开的声音。那个人立刻看到了站在某个人桌上的我,皱起眉头来。
「……你在做什么,阿一?」
醍哉用很不爽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光是这样就让我有些放松。
「…………嗯,果然,我安心了。」
我喃喃这么说了后,缓缓从桌上下来,醍哉仍旧用一副臭脸看着我。
「呐,果然我看到了醍哉就会感到安心。」
「…………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真的是醍哉本人嘛。」
「……喂,阿一,我很久没有觉得人类很恐怖啰。」
「但是啊,就算醍哉是真的,这里还是虚假的日常生活,我无法跟醍哉共有任何东西,在下一次认识的醍哉不知道这里的我。就像是只有我在电视外一样,只有我单方面的认识醍哉。那么,这真的能够说是醍哉在这里吗?」
所以这里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
「啊——」
不对。
这里只有一个人。
和我拥有共同记忆的人,只有一个人。有一个只要我不放弃留下记忆这件事,就不会分离的人。
喔,原来如此,我在这个「拒绝的教室」中,一直都只有和她两个人而已。在这个只有教室大小的狭窄空间中,无法脱离也没有打算要脱离的我们一直都在彼此身边。虽然因为对方一直敌视我,所以我也没有时间去查觉到这种事。
我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她会坐在我旁边。
……真令人无法置信,光是想像她坐在那里的画面,就足以让我感到些许的安心。明明应该是她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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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这样吗?
所以?所以什么?我不懂,无法理解自己的情感,但是我的身体又在急速地失温。不,
不仅如此,从内侧开始冰冷的身体,已经达到了绝对零度,结冻,因为结冻所以伴随着痛楚,完全僵硬,动弹不得。
「我叫音无彩矢,请多多指教。」
「转学生」就像是真正的转学生一样,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看起来有些羞涩。
「…………是怎样?」
我不懂。
不,其实我懂。
「——……我确实地被困在『拒绝的教室』里。如果我放弃记住这件事,如果我死心了,那么我就会永远被关在『拒绝的教室』里吧。就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是一味地持续没有意义的反覆。那就像把放在头上水杯中的水打翻一样简单的事。」
过去曾经听过的声音在脑海里重播。
我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她,确认那个轮廓到底是不是本人,不可能不是本人,但也不可能是本人。
她是——音无彩矢?
那么,不可能。因为她不可能放弃。
嗯,就算在两万次以上的「转学」中,发现了一直当作目标的我不是犯人,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也不可能放弃,不可能放弃!才不可能放弃!
因为那样——太不适合她了。
同班同学被「拒绝」,只剩下一半,但却没有人注意到那种事,不断地向她提问。对于大家的问题,她短而简洁地回答,没有像之前一样无视。
就像个普通的转学生一样。
这样的景象,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这一定是虚假的事谎言,大家都在说谎,一切都是谎言,那么——音无彩矢也是谎言?
——那种事——
——那种事——
「不可原谅。」
那种事就算其他人可以接受,我也不能原谅。
我不会让音无彩矢变成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