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觉得你只有直接问问看才行。」
阿升爽朗的声音如此说道。语气比想象中更轻佻,建议却十分实在。
「反正,绯空她现在到底记不记得你们的约定,这只有绯空才知道嘛。人的想法这种东西要是不说出口,没办法传达给任何人。从这角度来看,你只有直接去找绯空问清楚,请她直接回答你吧?」
虽然我也不是当事人,只出张嘴巴是很轻松啦——阿升最后添上了这一句。我想这也许是由于阿升想遮掩害羞吧。他的侧脸看起来似乎带着几分难为情。
这点小事不用着说——光看表情就一清二楚。
「……讲这种认真的话,一点也不符合我的风格,阿橙你一定这样想吧?」
「哪有。不会啊。」
阿升吊起双眼瞪向我,我不由得露出苦笑。完全不会啊。
我明白他正以他的方法激励我——十分符合这位个性轻佻的死党。
「嗯。有机会我会问她。」
我简短回答,望向窗外。
今天的冬季寒空,同样也是一片澄澈的蓝。
话虽如此,直到午休时我仍然没向翼询问任何一件事。
学园内的中庭。我仰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毫无变化的冬季天空。在冬天这个时期,似乎也没有学生特地跑来外头享用午餐,四周毫无人踪。户外温度相当低,我也必须在研究所的制服上再加一件外套,但安静程度的确无可挑剔。
适合令人沉浸于思索中——话虽如此,脑中的思考散乱无章。
「我该摆出什么表情去问她啊……」
在教室我和翼没能说上几句话。我们两个自己让气氛变得尴尬万分,彼此的交谈也仅限于下一堂课要到哪边之类的话题。课程结束后,我象是逃出教室般一个人来到了这片草地上。
「……这样我可没有脸能面对莉诺啊。」
时间来到正午,莉诺仍未现身于学园。面对泪晶管理局——以都市传说之名作为名称的绑架犯集团,我不认为莉诺有可能失手。
她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又在做什么——想到这里,一个疑问浮现于脑海。
「……为什么会选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在小巷内左弯右拐最后抵达的死巷。鲜有人踪,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但仔细一想,我看不出将绑到手的翼搬运至该处的理由。那是个尽头封死的小巷,外观上也没有与其他建筑物连接的出入口。
随处可见的,单纯的死路。将翼搬运至该处的意义——嗯?
突然间,一阵古怪的感觉自背后传来。象是全身被人摇晃似地——嗯?摇晃?我撑起身子,拄在草地上的手掌同样感受到微弱的震动。
「应该还要好一阵子才会进入潜水期吧……?」
浮在海面上的潜水都市若发生地震,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都市正开始潜入海中——但「鹡鸰」在上个月才刚潜水过。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所有潜水都市都按照半年一次的规律进行潜水。「鹡鸰」也不例外。
这摇晃来得太早了。但是……都市摇晃还有其他原因吗?
「……好像是地底传来的?」
我将侧脸平贴在草地上。忍耐着草刺在脸颊上的感觉,集中注意力倾听——的确,有微弱的声响。听起来象是在远方咆啸的风声。
「……停下来了?」
没过多久,震动与声音一同平息。草地上只剩下寒风吹拂的声响……但没过多久,又传来一阵同样的震动。而且这次的声音更响了。轰隆——宛若暴风扫过屋子般的声响。但这也仅仅持续数秒,摇晃也跟着一同平息。
两次的震动与怪响——地下有什么设施吗?
「下水道……应该不是。这种地方有地下铁吗……?」
我不经意地脱口而出,下一个瞬间。
在脑海的角落,思考喷溅出火花。如同突袭一般突然降临于脑海的闪光,也许近似于一般人口中眼睛看不见的灵感。在一瞬之间,光芒奔驰传遍脑海。
那时候。当时翼差点落入绑架犯手中——不知为何,泪晶管理局所选择的逃亡方向是条死巷。楼层颇高的建筑物立于小巷的左右侧与尽头,抬头往上看是一块被切成长方形的天空——十分典型的死巷。我一直认为犯人至该处已经无路可走。不过……
地下呢?无论任何地点——不是都与地底相连吗?
「……换句话说——」
我迅速抛出视线扫过周遭。宽广的草地。依固定间隔栽种的树木。更远处则是操场,不过应该没那么远……有了!
埋藏在绿草中难以发现的——一个人孔盖。
「这个……好像和下水道的不太一样……」
我靠近人孔盖检查,发现和街上时常可见的人孔盖有些差异。虽然盖子本身带着些许锈蚀,但只要使劲一拉——动了。我一鼓作气奋力扳开人孔盖。
「呼呃!………呜哇!」
打开人孔盖探头往里一看,人孔的内部一片黑暗。完全无法窥探底部的状况,朝附设在孔内的梯子伸手一摸,粉状的铁锈纷纷剥落,也许是因为年久失修吧。
「……就是这里吗?」
我一直觉得哪边不太对劲。发现翼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