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没有人希望我这么做,我只是给大家制造麻烦,让姐姐操心而已,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又能怎样!我伤害了姐姐,总不能一个人轻轻松松地活下去吧?就算姐姐,就算大家都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罪恶感加上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快把我压垮了!所以我——」
「所以,全都没有白费!」
一刀两断。
穗实的呼喊斩断了我的后悔。
「因为橙矢明明就很帅!」
——不过,为什么接上这句话,我完全不懂。
「……啥?」
「遇到春姐姐那件事,明明就很难过了,还是跑来武装研究员这么辛苦的工作!内心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一直和自己的罪恶感作战,而且一直一直努力到现在,我觉得橙矢真的……真的……总而言之就是非常帅!」
她说得好坚定。
穗实整张脸红到耳根子,倾尽全力想说服我。
「……才」
「不准你说才没有!」
呃,被她抢先了。
「……你真觉得我很帅气?」
带着某种近似放弃的心情,我缩起了脖子,战战兢兢地问。
「明明就很帅!」
她想都没想就回答。我的脸急速发热。呜哇。这要怎么办。仔细一看,穗实正咬着嘴唇,脸也像颗苹果似的。呜哇。
我想,这份红潮应该来自与不悦或愤怒全然不同的感情——比方说,害羞。
「呃,这个嘛………谢谢、称赞?」
「嗯……不、不客气?」
莫名其妙地互相客套了一两句话之后,我们的视线逃离彼此。但是当我才把目光挪回原处,又恰好与穗实的视线面对面撞个正着。紧接着全身僵硬。
历经好一阵子的沉默,我们两个——
「「噗!」」
——两个人同时噗哧一笑后,一阵阵的笑声将屋顶上的寂静洗刷殆尽。
「噗……哈哈……穗实你真的……有够天然。」
我一点也不夸张地捧着肚子大笑。穗实则鼓起了红通通的脸颊。
「你这话很没礼貌耶!至少比橙矢你要好多了!」
「最好是这样……你想想,刚刚那状况,有谁会突然讲什么帅不帅的?」
「呜——!不可以喔?因为我真的觉得很帅啊!」
「是是是,谢谢你啦……喂,会痛啦!不要打这么用力!」
见我一脸贼笑,穗实轰出抗议的铁拳,威力远超越一般少女的拳头,还真的会痛。我很快就半认真地喊痛求饶,连连道歉请她高抬贵手,只挨了几记粉拳便获得大赦。
穗实像是威吓时的猫似地呼呼吐气。
「呼。我是认真的。有橙矢在,才有现在的我喔,懂吗?」
「……?什么意思?」
穗实的表情远比想象中要认真,我也正色反问。
「如果橙矢说,武装研究员这种工作我才不干呢,然后就放弃了,那我就不会被橙矢捡到。如果橙矢没有发现我,我觉得我一定会在那个屋顶上一直等我妈妈。」
「……是吗。」
就算这样,一定也会有其他研究员保护她——说这种话未免也太不解人意了。
而我也绝不愿意看到我以外的某人把迷路的穗实捡回家。我和穗实度过的这一星期可能就此消失——这种起点我绝对不承认。
「……原来如此。没有白费啊。」
只要我心中珍惜着穗实相遇至今共度的时光。
那么,我身为武装研究员不顾一切奔驰的这两年——一定有其价值。
「穗实……我直到今天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吗?」
「嗯!我刚才不就讲好几次了!」
穗实的笑容爽朗无比。令我觉得非常眩目。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我终于明白,我现在这么开心的原因。
三年前,我伤害了姐姐。我无法承受那份罪恶感,背起了不必要的十字架,以自己的意志选择走上武装研究员这条满是荆棘的路。对于这件事——
也许有人安慰我,说我很可怜。
也许有人劝阻我,说没必要做这种事。
也许有人责备我,说都是我的错。
「嗯?怎么了吗?橙矢。」
很帅气——像这样认同我的人,她是第一个。
「啊!对了。难得又来到这里了……」
突然,穗实头顶上的灯泡一亮。虽然在我心中感激的暴风正席卷一切,但绯红长发的少女可不管这么多,她站起身子,绕到我面前。
「嗯……和之前好像位置刚好颠倒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