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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并非不打算回去寝室,甚至可以说是「急着想回到床上」。
「那么……对了,如果尤提妮看到的是客厅的窗户呢?」
「也就是说,跟寝室的窗户无关?」
「没错!接电话的对方曾经表示『已经确认过窗户』,客厅的窗户却没有看到人影……既然如此,会不会是她误以为敞开的是寝室的窗户呢?」
「说得也是,这种可能性的确也无法否定。」
「再加上……对了,如果她看到的位置是客厅窗户的话……!」
「可是——」
玛提亚打断她的话。
「这样就无法解释接下来兜不拢的部分了。」
没错,这种说法依然兜不拢。
「椎名,拉德威尔先生曾经描述『客厅窗户外面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咦?」
「虽然尤提妮小姐说『隔壁房间的窗户有什么东西』,然而室内距离窗户最近的人物却什么都没看见。」
至少椎名·拉德威尔的证词是这么说的。
……不,不光是他,就连不幸成为被害人的佐野·康斯坦斯也是。
要是看见窗外有什么不对劲,照理说是不可能随便接近的。
「尤提妮小姐的证词却表示自己从隔壁房间,目击到映在对面大楼玻璃窗的镜像。」
既然是镜像,代表其视觉上的外观距离是将「饭店窗户到对面大楼窗户的距离」及「对面大楼窗户到隔壁房间窗户的距离」相加,因此看起来很远。
「不会吧……」
「案发现场的一八八号房客没有看到距离房间窗户不远的存在,隔壁的一八七号房客却看得见对面大楼反射的影像,你不觉得这样非常奇怪吗?」
「请、请等一下!」
马尼耶提卡更进一步地趋前表示:
「虽然尤提妮曾经表示『自己看到什么东西』,不过或许当位于现场的两人往窗外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吧?」
盯着情绪激动的同事脸庞——
「说得也是。」
玛提亚点了点头:
「或许是那样吧。」
然而马尼耶提卡非常清楚对方并没有采信自己的解释。
因为所需的说明太多……不,应该说整个说法根本是牵强附会。另一种解释反而显得特别简单,同时具备说服力。
——也就是「窗外并没有任何东西」的解释。
「马尼。」
说话的是马纳伽。
一直在旁边沉默地观看两人对话的马纳伽终于插嘴了。
——交给他吧,马纳伽比我温柔体贴许多了。
「你应该记得之前我跟玛提亚曾经侦办过的音乐巨蛋案吧?」
「记得。」
「逮捕嫌犯的时候甚至麻烦你帮忙……」
「是的。」
马尼耶提卡抬起头,满布雀斑的脸上浮现苦笑,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想表示什么吧?」
抬头看向古老精灵的她,缓缓将视线落在玛提亚身上,接着点点头说:
「明白。」
没错。
曾经发生在托尔巴斯音乐巨蛋的史奇纳·塞德鲁金遇害事件嫌犯,正是玛提亚的好友。
先撇开「不是自己负责侦办的案件」这点不谈,现在马尼耶提卡的立场其实跟当时的玛提亚一样。
「我相信玛提亚是最能够体会你心情的人喔。」
这句话使玛提亚的背脊一震。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我真的能够体会马尼的心情吗?
如果真的能够体会的话,这股仿佛沉淀物般存在于内心深处的热度到底是……
可是——
即使如此,还是得说些什么才行,因为我是警官。
「马尼……」
她当然也是。
「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虽然刚才也说过了,我们昨天是去进行确认的。」
「确认……」
「是的,确认『尤提妮小姐是嫌犯』的这件事。」
「……咦?」
克丝诺梅,马尼耶提卡巡官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然而对方的话语明显并非否定的言词,因为玛提亚的眼睛透露出绝望,连马尼耶提卡也发现了。只见马纳伽神情悲伤地摇头,犹如岩石般的脸上逐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