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他,一面用手指摩擦眉毛一面表示:
「然后啊,案情就变得毫无头绪。」
他的眼睛直盯着乌兹涅看。
「不过只要稍微调查一下,便能判定雅买加制的单人乐团并不是凶器,而且嫌犯特地在单人乐团动手脚杀死被害人,又跑回来做更换单人乐团的动作,风险实在太高了,毕竟在更换时很可
能会被别人发现呢!」
的确没错。
更何况那么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就在我们思考着这些事情时,发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马纳伽夸张地皱起眉头。
但是,乌兹涅已经无法认为那是他真正的表情。
「首先,你并不知道自己的理蓝德制单人乐团不见了;第二,你无法分辨倒在舞台上的人物背负了何种单人乐团,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你在那个门的位置上一看到被害人之后,便马上折回
警卫休息室了吧?」
乌兹涅的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完全不知道该否定什么,又该肯定什么。
因为他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不过——
「老实说,最初让我们想不透的,就是这一点呢!」
马纳伽警部补似乎不期待乌兹涅的回答。
「就是『为什么你不上台确认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一点,因为……毕竟是你的朋友倒在舞台上喔?」
「那是由于我一时不知所措……」
「真的是这样吗?」
话被打断了。
「因为你之后被送到医院时,还带着工作的道具——准备音乐祭所需的文件——过去。这些东西都是在当时你目击到史奇纳先生倒在舞台上而发病时便准备好了吧?」
为工作做了万全的准备,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我绝不允许自己失败。
「简直就像是一开始便知道案发当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准备得好周到喔!然而这样的人竟然会在不知道舞台上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感到不知所措,实在太奇怪了!」
马纳伽继续接着说。
「不过呢,若是往这个方向思考就通了。」
他用粗指头抚着自己的粗眉毛:
「——就是根本就不用看。」
「……什么?」
「因为你早就知道史奇纳先生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对!」
「也就是说,只要确定史奇纳先生倒在地上就足够了。」
「不对!」
「你该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史奇纳先生倒在舞台上,便表示他已经死亡了』的这件事?」
「不对!」
乌兹涅气得大叫。
不过声音只在大厅回响了一下就消失了。
「不是吗?」
马纳伽刻意露出困惑的表情。
「对,不是这样。」
「你真的是因为不知所措而没有上舞台进行确认……?」
「没错。」
「这样的话,就会衍生出下一个问题。」
他是故意的。
故意得让人想揍他。
「假设你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你明明没有上舞台确认,却说了『那才刚调整过耶』这么一句话。」
没错。
我是这么说过。
在医院初次跟他们见面时,的确是这么说的。
「那个……」
乌兹涅咽了一下口水
「这怎么了吗?」
马纳伽忽然瞪大眼睛:
「你还问『怎么了吗』请认了吧!」
他接着以划破空气的气势用力张开双臂。
「你还不明白吗?才刚调整过的,不正是你请佐治˙雪莉嘉调整的、你自己的单人乐团吗?那组理蓝德制的!」
没错。
因为自己找了理由让她察看单人乐团的内部。
「你知道吗?当我们抵达时,被害人是背负着雅买加制的单人乐团,所以从警署的同仁到监识小组,都认定雅买加制的单人乐团就是凶器,连我也是;只有你知道被害人是因为理蓝德制的
单人乐团丧命喔?」
「等一下!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