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暍点什么吗?」
「不,不用了。」
她聋音也比往常微弱。
「到了署里之后先小睡一会吧,早餐等妳醒来再吃。」
「嗯。」
她回答之后,浏海下方的视线开始移动。
流理台摆了一个陶制的小盘子。几片放了奶酪,鱼子酱跟义式香阳的鸡片饼干,呈整齐的放射状摆放在里面。
是在刚刚报告时候说的端小来的宵夜。
玛提亚的视线直盯着盘子上面看。
「怎么了吗?」
「嗯。」
「想吃东西吗?」
「不。」
尽管如此,少女的视线这是没有从盘子上面离开。
3
她不确定那是几岁时的记忆。总之,琪雅拉最早记忆是灰色的天花板。
对她而言,人生是从那里开始的。
那里是个空无一物的房间,也没有窗户。不过光线充足,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变暗。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曾觉得那个空间过亮。
但是也不代表那里住起来不舒适。最起码,是单指那个房间。
但是,那个房间也经常带给琪雅拉痛苦。
痛、痒、空腹感,或者除了那些以外的痛苦及不舒服的厌觉,总是存在于身体某处……或者是全身上下。
但是,自己又不觉得那样反常,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自己不晓得痛苦或不舒服消失的感觉是怎么样。
因为自己一直不断受到痛苦跟不舒服的感觉。
所以……
……所以一直到现在,只要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脑筋在剎那间会感到混乱。
一定要先确认身体没有感到痛苦,否则就无法想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像那一天,也是一样。光是要掌握那里是什么地方就花了奸几秒呢。
窗户拉上厚重的窗帘,阳光从缝隙照进来。
这是一问陌生的房间。散布着满天星图案的淡黄色壁纸,装饰许多照片的柜子,床边的电暖炉,天花板的风扇,全都不是她家的东西。
枕头的触感也跟平常躺的不一样,薄毛毯也有陌生的味道。
啊~~对喔,我想起来了。我在琴南夫妇家,这里足他们家的客房。
穿着内衣裤下床的琪雅拉,将整齐叠放在椅子上的连身洋装穿上之后,便步出房间。头发到现在还有点湿。
她穿过走廊,走到厨房。面向庭院的窗户外头是耀眼的阳光。
铺在六人份餐桌上的桌布,是格纹图案的廉价型胶制品。正中央则摆了一本随手可撕的便条祇。跟原子笔笔架是一组的,这也是在药妆用品店(drugstore)的便宜东西。
最上面那张写了一些留言。
「亲爱的琪雅拉:
看妳睡得很熟,所以不忍心把妳叫醒。
早餐就放在微波炉里面,饮料妳尽管从冰箱自己拿哦。
我应该会在晚上六点过后,佩西亚鲁也会在晚上八点过后回家。
如果妳要出门,或者不等我们想自己回家的话,就请妳把钥匙藏在大门旁边的苦苦特南盆栽下面(不要让其它人知道哦)。
不过我们这是希望妳尽可能等我们回来啦。
午休的时候我会打电话回来。
打起精神来哦。
诺吉贝儿」
看完之后琪雅拉开始苦笑。真是一对好心的琴南夫妇,他们是被杀的后藤?瓦里耶的旧识。
即使天还没亮就被电话吵醒,也毫无怨言地腾出客房迎接琪雅拉。不仅让她到浴室冲澡还准备威士忌让她镇定情绪,还准备换洗的内衣裤,到了早上也没有吵醒她就出门上班。
明明他们自己也睡眠不足呢。多亏这样。
「这可帮了我大的忙呢,诺吉贝儿。」
放在微波炉里面的是炒蛋。她配着洗碗槽旁的竹篮里的大蒜面包一起吃,再把冰箱拿出来的牛奶喝下肚。
从惊吓中清醒的琪雅拉背靠在餐桌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并深深吐了口气。
没事的。
瓦里耶的事情的确不在计划内……不,只是顺序错误而已。等心情稍微镇定一点之后再做接下来的准备就好。
今天早上送找到琴南家的女警,答应我会在今天中午前把「现场」恢复原状。总而言之,就是请业者打扫搜证完毕的现场。
以时间上来说,应该已经打扫好了吧。这也表示我随时部可以回去了。
一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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