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炸弹发言引爆。足以媲美摔落悬崖般的冲击窜过车上。结爱话声中蕴含即使透过麦克风也丝毫不减的羞涩,而这股羞涩让结爱的话拥有压倒性的真实感。
班上同学没人知道我跟结爱一起住。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们会有一个疑问。
在我身旁抱着头的马场园代替大家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吉足,不对,为什么色情吉会出现在刚出浴的浅海同学身旁啊?」
马场园哟,你就这么执意想在巴士导览小姐面前把我塑造成色情吉吗。
虽然我听得气定神闲,但结爱却动怒了。
「喂,马场园同学,你不要乱叫我的吉足色情吉!吉足才不是色情吉。」
结爱通红着脸接着说:
「再说,如果吉足真的是色情吉,深爱吉足的我早就已经失去了……第一次,呜,后面的话实在太令人害臊了,我说不出口。」
不不不,你几乎都说完了啊。
不过,结爱的话似乎产生强烈的影响力,「小衣吉足不是色情吉」的氛围急遽在巴士车内扩散开来。
会为我不是色情吉感到困扰的人,马场园呻吟道:
「呜呜呜,小吉也可能是不敢对浅海同学动手的闷骚色情吉啊。他把猥亵物拿到公车上了呢。」
马场园抢过我藏到背后的小册高高举起。
从古至今,曾有人这么执意于陷害朋友吗?
以前我曾笑着听马场园说「我是个舍弃一切友情,活在爱中的男人。」现在我却笑不出来。因为被舍弃的那个人就是我。
结爱指着马场园高举的小册。
「你说那是吉足带来的?不对,把那个拿上车的是马场园同学吧?」
光是这句话,就让座位上的马场园浑身颤抖。结爱身旁的巴士导览小姐以「是这样吗?」的视线望向马场园。
活在爱中的胆小鬼那长年不愈的干燥肌肤渗出油腻的冷汗,他开口问: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带进来的?」
结爱突然发出「噗呼呼呼」的丑恶笑声。
「你忘了吗?我是侦探啊。一切都瞒不过我的法眼。」
没人忘记。就算有人遗忘本校校长的脸,也不会有人忘记结爱是庸才侦探以及本班班导师喜欢女高中生的事实。
「你是怎么推理的?」
经我一问,结爱自信满满地回答:
「这是简单推理。我啊,早上检查过吉足修学旅行的行李。在行李中没看到那猥亵的东西。怎样,马场园同学,你服气了吗?」
「……」马场园一脸苦闷,经过一阵沉默之后,他低头表示:「投降了,是,那是我的东西。」小册子掉在脚边。
一起事件水落石出的气氛飘荡于巴士中,不不不,刚刚的根本不是推理吧。还有,她方才说检查过我的行李吧?为什么没人在意这件事呢?
我问结爱:
「结、结爱,检查我的行李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疑问的不是结爱,而是坐在后方座位的白鸟同学——本校最具代表性的醋坛子黑发少女。
「哪有什么意思。随时都想检查喜欢的人身上的物品,才是健全的少女心啊。」
白鸟同学还是老样子,有太过偏激之嫌。
结爱小心避免让声音传入麦克风,脸凑到我耳边:
「抱歉,为能应付修学旅行中发生的所有倒楣事,我检查过吉足的行李中有没有急救箱。因为我没看到,所以放进去啰。」
难怪我觉得自己的行李有点重。
不知道是不是证明完我不是色情吉之后觉得满足,结爱回到自己座位。
巴士导览小姐捡起掉在脚边的小册子,朝低垂着头的马场园说:
「把色情的东西带来的是你,你却还想嫁祸在朋友身上对吧。不重视朋友的人真是差劲透顶。」
她的声音中带有强烈的责备。怒容满面的巴士导览小姐把视线移到我身上,她的表情倏地转为柔和。
「你保护了朋友对吧。真是出类拔萃。若我还独身,真想与你交……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不不不,你都说完了喔。刚刚的结爱也是,女性们说话时的煞车系统都有问题啊。
巴士导览小姐对我抛出炙热的视线后回到巴士前方。我感觉司机先生——巴士导览小姐的丈夫——隔着后照镜严肃地瞪视着我,我为躲避视线,拍了拍身旁坠入地底的男人的背。
「马场园,打起精神来。快乐的修学旅行才刚开始啊。晚上我们来打枕头仗吧。」
马场园发出惨遭打击的声音挺起上半身,泫然欲泣。
「呜呜,小吉,你竟然愿意原谅为了恋情背叛你的我。小吉真是温柔的男人。呜呜,我把与巴士导览小姐之间的恋情让给你,你要让她幸福。」
「我无法让她幸福,那是司机先生的责任啊。」
「呜呜,修学旅行好恐怖。不只被喜欢的女性痛骂差劲,还得背负背叛朋友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