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得到电视这个奖品,以各自的运气互相竞争的游戏。这毫无疑问是TV Game吧?」
不不不,有疑问啊,有疑问。
看结爱讲得满是自信,我也无力回嘴,干笑了几声。
「哈哈,原来还有那种TV Game啊。我也想玩玩看呢。」
「吉足喜欢的TV Game是哪种游戏呢?」
要从现在开始用口头向她说明何谓TV Game实在太麻烦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会聊到TV Game啊?」
「我想想,那是因为吉足说『软膏又不是什么lotion(译注:日文中lotion常拿来指润滑液,也有化妆水的意思)』的缘故。」
「我是说potion啦!另外软膏跟lotion当然不一样。」
「咦?还挺像的啊?例如会拿来涂在身上、给人黏黏的感觉之类的。啊,不过也有不黏的lotion就是了。」
「结爱怎么这么了解lotion?」
一般女高中生应该与lotion无缘吧?就连我这普通的男高中生对lotion的了解也仅止于听过这个词而已。混有媚药的lotion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依然是我人生最大的谜题之一。
「了解?因为我有在用啊。虽然只是一般熟悉而已啦。」
「你有在用?什么时候,在哪?」
「什么时候?睡前,在床上喔。」
「——?」
「吉足,你怎么了?你露出像孟克的呐喊般的表情。在搞笑吗?」
「睡前在床上使用lotion……是跟谁一起用?」
「跟谁?没有啊,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用lotion…………莫非是,自〇?
「吉足怎么了?你露出像蒙娜丽莎般脱俗的神色呢。」
「我的脸没这么艺术……结、结爱,或许我改变了自己对你的看法。」
结爱竟然是个会独自度过如此浪漫夜晚的女孩……虽然吓了一跳,但这一点也不坏。
「你在窃笑什么啊?晚上睡觉前抹化妆水真的这么奇怪吗?」
「……化妆水?化妆水是什么?这词是从哪冒出来的?」
「咦?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化妆水的事情吗?我在入浴后跟睡前都会涂乳液来保养肌肤啊。」
「咦?」
这样啊——
原来有人把化妆水称为lotion啊。
果然我一点都不懂lotion这东西。
自己擅自在脑内想像结爱自〇的模样所产生的罪恶感让我羞愧到想要挖个洞钻进去,我干笑了几声。
「哈哈,还有那种lotion啊。我也想用看看呢。」
「吉足知道的lotion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说不出口,打死我也不说。就算你用皮鞭抽打我全身我也不会泄漏半点口风。」
「你是哪来的俘虏啊?我没有想到需要拷问你啦……啊,找到软膏了。快涂快涂~」
结爱从行李中取出软膏。
「吉足看那边啦,你这样我无法涂啊。」
结爱穿着热裤,露出炫目的大腿。
我看到大腿内侧白皙肌肤上仅存的小小红斑。
即便不明白为涂抹软膏的模样被人看到而害臊的少女心,但我还是顺从她的话背对结爱。
「咦?」
我不禁错愕地发出声音。
我一右转,奇妙的景象便跃入我的眼帘。
穿得全身黑——三温暖衣——的日向正一脸认真地在客厅桌上面对着笔记型电脑。她看着画面,不知为何玩起了黑白棋。那是打一开始就安装在电脑上的游戏。
「日向,你又怎么了?」
我挤得出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是对人生自暴自弃了吗?
不不不,穿着三温暖衣玩黑白棋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也太崭新了吧。
我边关心妹妹的心理状态,边听着下黑白棋时的清脆电子音效自电脑传出,等日向答话。
「日向啊,之前看电视曾偶然转到介绍将棋棋士的纪录片。」
她偶尔会看很惊人的东西呢。
「跟你说喔,哥哥。下将棋的人完全不活动身体,但专业棋士中却鲜见肥胖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从没想过呢。
「不,我不知道。」
「据说专业棋士每一次——好像应该用一局这种讲法——下将棋时,都会瘦下两、三公斤呢。这是真的喔。因为动脑非常消耗葡萄糖。」
「喔——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