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把女生带回家,还想说这里会稍微改变一下,但这里还是一样无趣呢,这里有的东西,就只有无趣的书籍而已,小绊你这么喜欢念书吗?好歹买台电视怎样?」
「你少管我,我没有买电视的钱,而且我反正也不看电视,买来摆着也没意义吧?还有别说我把女生带回家,我们可是有把房间分清楚的。」
「真是典型的借口,有没有分房间根本不是重点吧?你们在那方面怎样?」
「我就说我没对人家怎样啦!而且你说有在意的事情,该不会是这个吧?」
「应该说你怎么都不会去想,就是因为是我才这么在意,话说回来,我们在说的那个女生哪里去了?」
「她出去买东西了,毕竟我不能让她参加我们关于兽人事件的谈话,所以我把她支开了。」
「……你很照顾她呢。」
狭雾绊得以听到有关兽人事件消息的报告,是拜托真野纱月调查之后,大约经过两个礼拜后的傍晚,绊先摆好折叠式圆桌让纱月坐下后,接着再将事先准备好,倒好红茶的茶杯摆到各自的位置面前。
「那么,有调查到什么吗?」
「在崎老师部分,他似乎是出自跟《贤人教会》有密切关系的家庭,虽然连续好几世代为《贤人教会》奉献的家系并不罕见,但崎老师的家系似乎也是特别古老的,也许可说是个打从出生就一直在从事魔术研究的家系吧。」
「他们家系的研究分野是什么?」
「主要是从事跟《呪法阵》有关的研究,好像是修改他人制作的《呪法阵》,然后改写术式,好像也可以为《呪法阵》本身追加特殊设定的样子,由于是传承多代的家系,所以似乎也有相当每研究成果,我有列出一览表,你可以拿去看。」
「谢啦。」
绊接过纱月印在纸张上的资料,检视内容,在上面写有许多资料。
「那么,和兽人事件的关系,这个最重要的部分怎样?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我是想这么说,但我无法否定,关于崎老师,在兽人事件爆发后约两周的时候,曾有被保安局盯上,虽然是有请他以自愿方式应讯,但很快就获释了。」
「会说是获释,就代表他有过嫌疑吧?知道他摆脱嫌疑的理由吗?」
「是有两个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他本人在受拘束期间有《兽人》出现,负责监视的人员作出『他不可能犯案』的判断,所以好像是在那天就让他获释了。」
「兽人事件是个没人知道感染方法的麻烦事件,在这种状况下立刻将人释放,想成是《贤人教会》有在背后施压应该不会错吧。」
「多半是那样,而且保安局里面也有不少《贤人教会》的《魔术师》,所以我想侦讯应该也不会认真,毕竟不知道感染方法,这也难怪他们就是了,无论目标有多么可疑,毕竟都缺少关键证据嘛。」
「那么,另一个理由是什么?」
「是在于崎老师所能用的魔术,崎老师他没有学过兽身魔术,他们家系擅长的是精于魔力的增幅与吸收,还有封印术之类的阴阳魔术,在那之外的魔术,他们是十足的外行,因为兽人事件的犯人应该是精通兽身魔术的《魔术师》,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让保安局得出崎老师不会是犯人的结论。」
「如果是从事《呪法阵》研究的人,那只要修改他人制作的《呪法阵》,应该任何魔术都能用才对,基本上只要能理解《呪法阵》的内容,发动本身并不是难事,只要能够准备魔力,大部分的魔术都能发动吧?」
「对除了小绊你以外的《魔术师》来说,确实是这样。」
纱月露出话中有话的笑容,虽然绊明白纱月这是明显的挑衅,但绊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没有理会。
「姑且不论崎老师是不是犯人,但兽人事件所使用的《呪法阵》我有头绪,就是克莉丝学姐……她父亲所制作的术式,保存在《贤人教会》里的那件事,只要使用那个术式,无论是否拥有《己魔力》,都能发动兽身魔术。」
「就是小绊前阵子那封信件中提到的那个吧,关于那件事,我也试着检证过了,里翁·崔瑞特——他所制作的《呪法阵》当中,包含将称为生命力的东西强制变换成《己魔力》的术式,我有阅览过上传到《贤人教会》数据库中的数据,测试数据似乎是用兽身魔术执行,而那个实验失败的结果,就是里翁·崔瑞特遭《贤人教会》处死了。」
「处死?他不是在工作中亡故的吗?」
由于事情跟绊从克莉丝汀娜,崔瑞特那里直接问到的有所出入,因此令绊相当讶异,纱月望着手边的资料说道:
「官方纪录是那样发表的没错,但我会那么说,是因为实际上那跟处死也没两样,虽然我不清楚详细内容,但他似乎是被迫接下死亡率很高的工作,那个工作应该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生还吧。」
「你刚才提到实验失败是什么状况?能上传实验结果,应该是有成功到一定程度才对吧?」
「兽化本身旱没问题的样子,问题是之后,被验者没法复原,变成《兽人》的被验者失去控制,造成许多伤害——也因为那样,里翁·崔瑞特的研究似乎也被当成是异端,最后为了让他扛下责任,让他强制参加不可能办到的工作,如果只看这个部分,其实也是很常见的状况。」
最后那句话或许是包含了纱月对自身的讽刺吧,纱月将右手伸向自己的右眼,那里并没有伤痕,可是绊知道在那里留有什么样的东西。
「……关于那个,我是不会道歉的,况且当时也是你自己决定那么做的。」
「我并没有记恨,所以你尽管安心吧,况且又没有留下伤痕,我自己也是把那件事当成工作在做,所以我可以分清楚的,虽然是不好的经验,但现在我也这么活着,所以无所谓,就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