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兽人事件

果不赶紧找时间处理一些自己的事,可就麻烦了,还有些让我不太放心的事情等我去做呢。」

  「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能明天再去吗?而且就快吃晚餐了说。」

  「是我有事请纱月帮我处理,要是把事情全丢给她,我自己却在家里悠哉,这样太说不过去了。」

  看见绊正要走向门外,阳彩也站了起来,因为在绊的话语中,有个令阳彩介意的词句。

  「你刚才说的纱月小姐,就是住在隔壁的真野纱月小姐吧?她是怎么样的人啊?」

  「你没去跟她打过招呼吗?」

  「我是有去找过人家几次,但每次都没人在家,我每次去也多少有挑不同时间,但好像每次都跟人家碰不到面的样子。」

  阳彩说她次数多的时候,还曾有一天试着拜访三次,但到现在仍跟纱月从未碰过面,想说对方应该不至于假装自己不在的阳彩,一直认为只是时机不凑巧而已。

  「那家伙……」

  但绊听完阳彩那么说完,不知为何手按着头,感觉绊似乎是有什么头绪,「关于这件事,我迟早要当面跟她说清楚。」绊最后发出这样让阳彩感到不解的牢骚。

  「总之我有事要去找她,所以我出门去了……嗯?怎么了?为什么你突然一脸不高兴啊?」

  「没有啊~人家哪里有不高兴了,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那个人是美女吗?跟绊先生关系很好吗?」

  「你刚刚是不是说要问一个问题,然后问了两个?」

  「别计较那种小事啦!」

  「……是美女啦,但她会得意忘形的,所以我在她本人面前绝对不会这么讲就是了,至于关系好不好,我想算是普通好吧,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要走快走啦。」

  「?」

  阳彩看着绊带着完全不明白自己心意的表情离开家。

  「那家伙啊……跟关系不好的人,才不会用那种称呼呢。」

  在没有其他人的屋内,能听见阳彩这样低声发着牢骚。

  「是我,跟当初的计划一样,《黑色断罪者》开始行动了,最晚应该也会在这个月内就摸清我的背景吧,关于,那个《呪法阵》的事,麻烦照旧进行。」

  男子说完这些之后便切断电话,接着他用手揉了揉眉头,沉重地吐气。

  「终于来了,这样心愿就能实现了,我总算能逃出这座像是监狱的岛,还有《贤人教会》所铺好的轨道,获得自由了。」

  这些对男子而言,是自小以来的愿望,身为《贤人教会》的《魔术师》之子,让他一直都被魔术研究紧紧束缚,持续走在他人铺好的轨道上,只是为了将知识继承给下一代的无谓人生,连自己是生是死都难以区分,像蚂蚁般不停工作的孤独之路,自己终于能从那样的框架中逃脱了。

  只要能实现这个心愿,无论会造成多少牺牲也无所谓,这便是这名男子的心态,但如果要实现愿望……

  「《黑色断罪者》。」

  男子脱口说出了那在桐谷最为出名的《魔术师》之名,杀害那名《魔术师》,就是他获得自由的条件,只要能抹杀那名人称杀害最多《贤人教会》旗下《魔术师》的那个《魔术师》,男子所被赋予的契约就会开始执行。

  「就快了。」

  男子嘴角明显上扬的表情,已经堕落到疯狂的境界。

  †

  (说到底,兽人事件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离开公寓走在熟悉道路上的狭雾绊,心里这么想道,绊漫步在街灯昏暗的夜路上,沈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虽然内心早已明白,但越是反复思考,绊就越觉得这是起令人费解的事件。

  (首先是看不出犯人的目的,随机制造出《兽人》——这对犯人究竟有什么好处?)

  犯人只是将他人兽化,并没有将兽化的人回收,也没有让人复原,犯人就只是不惜闹到最后让自己被保安局《魔术师》或像绊这样受顾的《魔术师》除去,这就是这个事件的特性,背后的犯人只是重复造出《兽人》并抛弃而已,并没有作出像恐怖行动那样,强调自己犯行的举动。

  (就算只是要收集资料,也太草率了。)

  起初绊猜想可能是某种实验,如果《贤人教会》有牵涉在内,那这会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光从跟绊对峙的《强化兽人》来看,也能套用这种说法。

  用一般的《兽人》进行分析,接着用《强化兽人》来设计对策进行对应,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应该算是单纯且让人容易猜测的目的,可是除了跟绊扯上关系的那次之外,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应,这令绊感到不解,如果真的是为了收集资料,除了对应绊出现的《强化兽人》外,应该还会出现其他《强化兽人》才对。

  (如果我从前提就弄错了呢?例如运用《兽人》并非是为了实现什么目的,而是让人类兽化这什事本身就是目的之类。)

  如果是那样,那就能够解释某些疑问了,会针对绊强化,是出于跟兽人事件不同的理由,而犯人原本的目的如果只是要造出《兽人》,那就说得通了。

  (这样的话,犯人只是随机犯案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但若是那样,就找不到犯人刻意针对我的珲由了。)

  如果犯人只是随机犯案,那么应该没有必要针对绊去准备《强化兽人》才对,犯人只要继续随性造出兽人就好了。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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