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似乎得了感冒,她在话筒另一头发出咳嗽声。
『对不起喔,小谅,今天得让你一个人去学校……』
真羡慕~我干脆也请假算了。
『不许你跷课喔。』
她是怎么知道的?
原先停止继续换上制服的我,只得不甘不愿地重新动作。
伏见把班长的工作交接给我,说了许多今天上课时得注意的事情。
「安啦,我不知道的话会去请教老师。」
『嗯,就这么办吧,毕竟我有可能无法即时回覆你的讯息。』
「那你保重身体喔。」我以这句话收尾便结束通话。
记得姬蓝今天好像也请假,原因是她的舞台剧排练忙碌到没空来上课。
……话说在听见别人请假不去上学之后,会想跟着逃课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吗?
不过伏见都特地叮嘱过我了,即使再百般不愿也得乖乖去学校。
到校之后,鸟越似乎对我左右那两张空座位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向我提问。
「姬奈呢?」
「啊~她感冒了,今天请假。」
「这样呀。」
「姬蓝她今天则是因为排练的关系也必须请假,真羡慕她们有理由可以不上学。」
「她们又不是故意旷课。」
鸟越轻笑一声。
「这么说也对。」
「所以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啰。」
总是待在身旁的另外两人都没来学校。
我回了一句「说得也是」之后,鸟越就坐到伏见的座位上。
「原来离得这么近呢。」
鸟越用手托着脸颊看向我。
我们直到老师进教室之前都在闲聊,诸如讨论第一节课的选修课或确认我有没有带齐东西。话说伏见与鸟越是把我当成哪来的糊涂蛋吗?
顺带一提,本校的选修课是指艺术方面的课程。
能依照个人意愿安排音乐课、美术课与书法课的授课先后顺序和时数比重,而我刚好跟鸟越一样都是选择书法课。
班会一转眼就结束了,我和鸟越为了准备上第一节课而前往书法教室。
我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之后,以往都没来找过我的鸟越很自然地坐到我身旁。
「……」
「……」
你也说点什么嘛。
我侧眼观察鸟越,发现在状似坐立难安,不断打开又关上装有书法用具的袋子。
「高、高森同学……」
面对鸟越那吞吞吐吐的态度,我不由得回想起她曾经说过『高森同学,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喜欢我吧』。
「什、什么事?」
「你的字出乎意料挺好看呢。」
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情最终以如此傻眼的方式落幕,害我莫名发出一声叹息。
「因为我在小学时有稍微学过书法。」
「原来如此。」
「真的只学一点而已。」我又补上这句话。
「高森同学你从小就和姬奈以及小姬蓝认识吧?姬奈在那时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过分的事情?」
为何这么问?
面对这个意外之外的问题,我眉头深锁发出沉吟思考了一阵子。
「过分的事情……过分的事情……?比方说呢?」
「嗯~……比方说……你不小心撞见刚洗好澡全身赤裸的姬奈而被搧巴掌,诸如此类青梅竹马之间常有的套路。」
别用套路来形容这种事啦。
「没有耶,就我的印象之中并没有发生这种事。」
无奈我的记忆相当模糊,因此也只能说是以我有印象为前提。
话说回来,她怎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这样啊,所以是其他事啰……」
当鸟越如此喃喃自语之际,老师刚好走进教室。
这是一堂只要针对指定课题写好书法就行的轻松课程,截至目前还没有同学惹老师生气过。
我静静地开始使用砚台磨墨,此时稍微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鸟越的动作莫名地有模有样。
「这样子很适合你喔,鸟越。」
「咦,是吗?」
「感觉和风与你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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